林彤隻是受了擦傷,昏迷多半還是因為受驚過度。竇大寶掏出隨身的清涼油,隻在她鼻端抹了一團,她就幽幽醒了過來。
和普通人醒轉不一樣,林彤並沒有犯迷糊的過程,而是一睜開眼,就爬起來,衝著這邊大叫:
“那猴子是假的,我能看見它,但感應不到它的意識。那老猴子應該是不存在的!”
“那這橋呢?”我直接問。
“橋?橋怎麼了?”林彤也是一臉疑惑。
我吐了口氣,和季雅雲對視:“看來這次是我想多了。”
季雅雲軟弱不假,卻是不傻,點點頭,“我剛才也以為,是她搞的鬼,現在看來,我們都冤枉她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我咬咬牙,“涼拌!瞎子蹚盲道,硬過!”
我大聲把這邊看到的怪象跟對岸的竇大寶和林彤了一遍,兩人都是吃驚不。
我急著對竇大寶:“現在我們還按原先的法子,沿著我綁的繩子過去。你在那頭看好了,要是行差踏錯,你他娘可得早點,別等我踩空了才放馬後炮!”
跟著又放低聲音對季雅雲:“你就跟在我後頭,我踩哪兒,你就踩哪兒,千萬別走錯。手……你就抓著我的皮帶吧!就是得掌握好力度,別把我褲子拽下來就成!”
這個時候猶豫也是多餘,叮囑完季雅雲,我便走到橋頭,蹲身摸索。
事實是,隨著橋的‘恢複’,最初我綁下的繩子,也已消失不見。
但是,既然認定眼前所見是幻覺,真實存在的,總不會無故消失。
果然,憑著記憶摸索一陣,終於是抓到了繩索。手往上一提,便見一截深綠的尼龍繩浮出了橋麵。
在我的示意下,季雅雲按照原計劃,雙手從後方抓住了我的皮帶,亦步亦趨的和我寸步不離。
實際上,在這樣一座‘虛空’的橋上行走,可是比在當間遇上攔路猢猻要凶險百倍。
因為,肉眼所見,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分清虛實,就隻能是抓著繩索,每邁出一步,都要集中精神試探虛實。
不過這一來,倒也並非全無好處。好處就是,橋麵雖是虛幻,但能夠阻隔視線,不至於讓人直視橋下奔流的河水而眼暈。
我隻覺得冷汗涔涔而下,不敢有絲毫分心。
可就在我一隻手摸索到一截裸``露的鋼筋時,竇大寶和林彤忽然同時發出一聲低呼。
雖然兩人都明顯壓著嗓子,可我還是驚覺不妙。
抬眼見,牙都快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