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這老家夥外表就是個糟老頭子,心可狠著呢,而且本來幹的就是空手套白狼的搏命勾當。對這樣的人,我可不認為,能夠用性命要挾他。
湯易找回了先前打出去的兩支舅公鏢,又和韋大拿一起,用零散的驢車部件拚湊了一副簡易的雪橇車。把老滑頭抬到車上,將從驢車頂棚拆下的帆布將他裹了個嚴實。
就這樣,我們幾個男人兩兩一組,輪換著拉著老滑頭,按照他所指的方向開始在雪山中徒步跋涉。
是隻有五裏地,但山中地勢高低起伏不斷,雪地徒步又是異常艱難,行進實在是緩慢。等老滑頭顫顫巍巍的‘翻過前邊一個山崗就是了’的時候,色已經暗了下來。
我正準備一鼓作氣趕赴目的地,和我一組的韋大拿忽然喊道:
“我不成了,拉不動了!換人!”
竇大寶和狄福生過來接過捆`綁雪橇車的繩子,韋大拿一把拉住我,“走,咱哥倆先去前頭探探路!”著向我使了個眼色。
倆人率先爬上山崗,果然就見下方的山坳裏有一排樺木土坯混建的房舍。
我看著有點不對勁,就問韋大拿:“掌櫃的,這山場子今年還沒開伐?”
我這麼問是因為站得高看的遠,在這山崗子上,對下頭的房舍以及周圍的環境一覽無遺。放眼望去,那排房屋周圍,可沒有明顯的人畜活動過的痕跡,而房舍本身也透著一股死氣沉沉的味道。
韋大拿低聲:“我喊你過來,不就是要跟你這事嘛。下麵這片兒叫馬鞭溝,東頭那一大片平地,其實是一條支流的河道,叫馬尾河。就因為這裏不能通車,又挨著河,方便放排,所以這山場子一直保留到現在。但是,去年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時候,馬鞭溝山場子發生了一件怪事。怪到什麼程度?怪到地方林業部門,直接就把這山場子給棄了!”
“棄了?”我眼皮沒來由一跳,“去年發生什麼怪事了?”
韋大拿眼珠轉了轉,湊到我耳邊聲了兩個字:“鬧鬼!”
“怎麼個鬧法?”我越發被勾起了好奇。
韋大拿嘴角抽`動了一下,:“老山場子的人勤快痛快,幹活利落的很,每年到了這個時候,該幹的活,都早早的幹完了,所以這個時節不存在你的開伐。多數人都急著回家,摟著媳婦兒睡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