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生命降臨之後才有的認知,雨空則是將絕對忠誠於自己的這點放在了前麵,這樣子就好比你在出生前就刻印了這個想法,正常來說是不可能的,但是顯然此刻發生的事情是完全的不正常。
做完這個暗示之後,雨空迅速將卡絲娜的人際關係和生活記憶關閉了起來,隻留下了原本的修行記憶、性格和演技,畢竟還是需要她有最基本的自保能力,而不是要一個花瓶。
一切都結束之後,雨空迅速將侵入卡絲娜身體中的液體全部撤回,除了最後在卡絲娜的心髒處做了一個小手腳意外。
此時的卡絲娜翻著白眼,全身沒有力氣的傾倒過去,依然和死亡沒有什麼太大區別,不過雨空並不著急,決定等待看看。不過這個時候已經呼喊了不知道多次的紮非斯再也按耐不住的繼續在雨空腦中吼道。
“喂、喂!雨空聽得到我說話嗎!”
“嘖、你不那麼大聲我也聽到了……你這種腦中直傳比起在那些在別人耳邊喊更加有穿透力好不好……”
“我剛剛好歹叫了你幾十次了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好不好……”
紮非斯這裏說的正是雨空將精神力專注在卡絲娜腦中的時候,自然沒有去聽對方的喊聲,不過也好歹紮非斯沒做其他影響雨空的動作,不然就真的直豬隊友行為了。
“雨空,可以解釋下你到底在做什麼嗎?”
雖然紮非斯嘴上沒有明確表示,但是慍怒的語氣還是被雨空所差距,一絲淡笑露在臉上不答反問。
“怎麼了?感覺你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這不問倒好一問紮非斯更是輕哼一聲。
“你還說……剛剛你在語言侮辱那個人類女性的時候我的立場就已經表明過了,之後更是用不明所以的方式虐待殺死了對方,這麼做不就真的和那些人類一樣了嗎!”
聽著紮非斯的回答,雨空笑了,恩,下意識的輕笑了一聲,某種意義上雨空明白紮非斯為什麼會輸給人類了、對紮非斯這個魔物超出了雨空的想法。
“有什麼事情那麼好笑嗎?!”
“啊、的確有一件事情,就在我剛剛搞懂一件事情之後。”
“……什麼事情?”
雖然對於雨空的態度多少有些不滿,但是安於好奇心使然,紮非斯還是按捺住內心的些許怒火問道,不過等聽完雨空接下來的話語之後,這股憤怒則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最深處的震驚和思考。
“因為我知道你為什麼會輸了,無關種族,隻是你不適合作為統帥而已,你可以作為一個很不錯的魔物或者人類,因為即使是敵人,你也給與了足夠的理解和尊敬,但是在戰場上,你這種所謂的理解隻是提早買下了前往死亡的車票而已,更別說你作為一個統帥,更是給那些相信你的部下團購買下了集體票。”
“我不是很懂你們這些人的矜持和尊重,不過尊重也好品性也好都是在相互給與的情況下才會產生對比性和平衡性,但是你們不同。一方麵是完全的打壓和蹂躪,一方麵是為了自由和生存,一開始就沒有什麼常識所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抱著這種想法和作死有什麼不同?最為嚴重的是紮非斯你還是一名統帥,說難聽點你要隻是一個士卒那隨你抱著這種崇高的理念戰死沙場那是你的事情,但是你作為一個統領軍隊,帶領著那些相信你的人的將領,你隻不過是在帶領信任你的兄弟飛蛾撲火而已……”
“最後我還想說的是、你們是在戰爭不是在玩過家家,會有生命流逝,這種情況下還抱著那種無聊的矜持就算你贏下來了,也是在原本能少量損失的前提下流逝更多的生命而已。”
或許是變成史萊姆的關係,情感和心靈的消逝,讓雨空看待問題十分的理性,理性到自己都不可思議,若換做作為人類的自己雖然會有著相同的想法,但是並不代表能這樣完全冷靜的表達出來。
對於需要保護的人或者事物,那麼麵對於那些侵犯而來的敵人,不管是作為人類時候的雨空還是現在魔物的雨空,他的想法都不會改變,付出一切代價保護和摧毀對方。
無關於是否正義,無關於道德倫理,雨空並不是博愛的人,也不想說那些聖人的好壞虛偽,單純的用自己的雙手自己的身軀守護自己的信念而已。
“……是我的錯嗎?”
聽完雨空的話之後,紮非斯陷入了沉默,沉默過後的隻是迷茫的提問。
“你沒有錯,隻是時代和環境所造就出的錯誤而已。”
“但是如果那個時候作為統帥的不是我而是你,結果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不知道,因為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每個人有著不同的思考方式和行為,所以我的回答隻能是不知道。”
“可是你並沒有回答不可能……”
不知道和不可能,看似相近的詞彙卻有著極大的差距,雨空的不知道就如他之後的理由一樣,但是同時他也沒有否認如果當時是自己統帥,抱著一顆不動搖的心是否能戰勝敵人。
不過現在說這些過去的時候都隻是事後諸葛亮沒有什麼任何意義,所以雨空並沒有繼續在紮非斯的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因為剛剛他已經用他個人理論撞擊了紮非斯內心的三觀。
無非洗腦灌輸,隻是用一個失敗的結果來驗證自己的所得出的結果而已,就像最後說的,每個人有著不同的思考方式和行為。
不過比起現在,雨空更關心的是卡絲娜的狀況,改造過後已經經過數分鍾的時間了,但是卡絲娜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這不禁讓雨空眉頭緊皺。
失敗了?這個想法不斷的占據雨空的大腦,不過這個時候紮非斯的聲音轉移了雨空的一些注意力。
“呼……雨空,那你能告訴我,你剛剛在做些什麼嗎?”
“……試驗而已,因為我發現自己現在這具身體無意吸收了對方的液體之後可以同步了解對方的思想,所以我就想試試能不能將這些液體衍生到對方的信息處理中心,也就是腦中利用這個同步的能力篡改對方大腦的記憶和思想,將對方改造成一個全新的存在,也就是夥伴、雖然用夥伴這個詞有些不太恰當,畢竟對方並不願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