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堂入室?(1 / 2)

緊接著是地上瘦骨嶙峋眼窩深陷泛黑的四十來歲婦人蘇氏。

她的皮膚暗黃,露出來的手腳瘦的幾乎隻剩骨頭,看著竟比二十三世紀貧民窟的人更加消瘦。

而且單單看臉就知道病的不輕。

花輕言心中酸澀而心疼不已,她知道這是原主的情緒影響了她。

但她既然用了原主的身子,若是對原主在在意的親人置之不理,她連自己都會唾棄。

“言、咳咳,言兒,你沒事吧?”

蘇氏一臉擔憂的看著她,眼裏是滿滿的疼惜和難過。

女兒被施鞭刑的時候,她卻隻能無用的求她們別打,眼睜睜看著他們將女兒帶走而無能為力,想到女兒當時奄奄一息的模樣,心中就一陣一陣的痛。

花輕言上前將蘇氏抱到床上,搖搖頭道:

“放心吧母親,我很好。”

蘇氏抬起幹瘦的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花輕言的臉,像是為了確認她真的沒事一般,絲毫不介意花輕言臉上的髒汙。

不小心碰到臉上被花月柔擦出來的傷口,花輕言微微蹙眉,蘇氏立刻縮手,聲音梗咽道:

“是不是很疼?你們二叔怎麼能這樣對你,幸好他的心還沒有黑透,肯放你回來,否則我一定要跟她拚命。”

蘇氏看到她身上那些刺目的鞭傷,氣得眼淚直掉,讓花輕言趕緊去洗幹淨,再過來上藥,花皓月也催促她快去洗漱完上藥休息。

花輕言眼底閃過暖意,她是孤兒,從來沒有感受過親人的關懷。

不過她可不是花鎮夏大發慈悲放回來的。

看到蘇氏再次劇烈咳嗽的模樣,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蘇氏看著病得不輕,花輕言借著為蘇氏蓋被子的舉動,探了下蘇氏的手脈。

探完脈花輕言臉色有些沉重,蘇氏情況非常不好,若是再不治療,連一個月都活不下去。

若是她的空間樞紐還在,她有把握製作出藥劑治好蘇氏,但若是沒有空間在,原主並不熟悉藥材,記憶中沒有她想要的藥材,也不知道藥鋪有沒有。

花輕言說了一聲先去洗漱就離開了。

她的身體已經快到極限,等燒好水進入浴桶,全身都沒什麼力氣了。

溫熱的水刺激的她身上的傷灼痛一下,但隨之就是全身都無比放鬆的舒爽感覺,花輕言泡在浴桶裏,放鬆身心,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不知何時,一道臉帶銀色麵具的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花輕言房間,正好落在浴桶旁,和花輕言麵對麵相望。

黑影幽深的雙眸一頓。

浴桶裏的女子麵色蠟黃,一看就是長期吃不飽,水下的身子沒什麼看頭,但身上肌膚卻出奇的白皙,和那一身鮮紅的傷痕形成鮮明的對比。

然而他隻是掃了一眼就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在房中掃了一圈,邁步走向那破舊的梳妝台上,似乎想找什麼。

銀色麵具男子不知道的是,他剛移開眼,花輕言就銳利的睜開眼,聲音無波無瀾道:

“閣下偷偷摸摸造訪陋室,不知有何貴幹,不若直接說出來。”

銀色麵具男子見自己暴露也不心虛,鎮定自若的繼續走向梳妝台,拿起上麵放著的那枚玉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