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澤雅有氣無力的坐到床沿上,看著蘇晚,開口:“哦對了,蘇木剛才還在外麵呢,你要不要出去看看?”一想到自己讓他傷心的事心裏就覺得堵得慌,忙拉過被子蓋住臉,悶得慌。
“哥哥,在看什麼呢?”蘇晚一出來就看見蘇木望著夜空發呆,冬日夜空幹幹淨淨的,連夏日的七八顆星天外都沒有,恐怕多的就是那兩三點雨山前了。
蘇木轉過臉看著妹妹,溫和的問:“怎麼還不睡?這麼冷的天出來幹嘛?”
“聽小雅說你在,就出來看看。”
哦。
“對了妹妹,你聽說過太陽和月亮的故事嗎?”
不知道。
“有一天,月亮早起了,看見了太陽,他光芒萬丈,月亮就愛上了他,她總是在晚上出現,而他,隻在白天出現,她每天都在努力的追他,可還是沒有縮小彼此的距離,但她還是不放棄,追啊追追啊追。”
“然後呢?”
“然後啊,她還是追啊追追啊追追啊追···”蘇木搖頭晃腦的在那追啊追,搖啊搖。
她看著他,掩著唇輕笑。
看著院落裏五彩斑斕的壁畫,“你說人們為什麼要信?”蘇木問。
“因為清淨。”蘇晚想到以前村裏的姥姥就經常一個人拿著一串佛珠子念來念去,有幾分是真的相信有神明,可能更多的是為著內心的安寧與清淨吧。
“要不我們回去時也買幾串佛珠子捏捏買幾本經書看看,也清靜清靜?”
蘇木,你的世界有多吵多喧囂?
“嗯,好。”蘇晚點頭,笑得溫和,複又想起什麼歪著腦袋問:“要是變成米布那樣了呢?”
蘇木覺得好笑,撓撓頭皮,思索著不緊不慢的說:“這樣啊,那可就不好了,春風樓的姑娘們不都得去當尼姑了?”
蘇晚莞爾一笑。
曾一度以為他的天空隻夠她流淚,不夠她舞蹈,原來,她也可以一枝獨秀,跳到下一個地老天荒。
蘇木在她身前蹲下,輕輕拍了拍她發頂,順了順她額前的劉海,嘴角洋溢著方才未逝的微笑:“這樣的笑,隻能在我麵前才有。”溫柔卻又堅決。
隻有我才夠資格看你放肆的笑,隻有我才夠資格讓你放肆的笑。我蘇木不是一個胸懷寬廣的人,憑什麼要讓別人也欣賞到你的美好。
溫柔如你,霸道如你,清冷如你,孤高如你,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我更願相信在我麵前的,才是那個溫柔霸道清冷孤高的蘇氏木男。
蘇木回房時林澤暄還在看書,蘇木打了個哈欠伸了懶腰直接倒在床上就睡。林澤暄拿腳踢了踢他,這人怎的這般不近人情,他倒好占了整張床,那我睡哪?
“幹嘛啊?”蘇木不悅的說帶有睡前濃濃的鼻音。
“你進去點,不然我沒法睡。”
“那就不睡嘛,煩死人了!”
“哎呀你往裏邊挪一點不就是了嘛!”
“不要,小爺我今天就這樣睡了,你還能把我怎麼著?!”蘇木睜開眼瞪著他。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林澤暄嘴角玩味兒的一笑:“我不介意把你當做小枚的,蘇··公··子··“拖長的尾音讓蘇公子想吐。
你爺爺的!早知道這貨是這種貨色就不做這種爛的掉渣渣的安排了。蘇木悔啊,悔不當初啊!於是,蘇公子妥協了,但楚河漢界劃得清清楚楚,神聖不容侵犯。
這一夜,心事繞腸,百轉千回。
誰與誰談了天說了笑,融了霸道。
誰與誰坦了心事誤了意,劃了流年。
誰與誰紅了臉頰呆了神,動了心弦。
誰與誰絆了嘴劃了線,填了美夢。
誰與誰隨了意動了情,羞了夜色。。
天未亮。
“好吵啊?”少年帶著剛睡醒的濃濃鼻音不悅的抱怨。懷裏的人不安的動了動,努了努嘴,又繼續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