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這個時候了還這麼強?你以為你是誰?你當真以為自己是蘇家的大小姐了?不過是個鄉野丫頭而已,命好了點而已,不過,現在看來,落老子手裏你也不算是多好的命!”蘇晚一聲鼻哼,臉揚的更高了,美目鄙夷的掃過眼前的男人以及他身後的幾個市井流氓。
啪!男人一個巴掌扇在蘇晚側臉,似是用盡了全身力氣,蘇晚整個身子倒了過去,頭磕在牆上,耳朵裏一陣轟鳴,接著便是無邊的寂靜。冰涼的牆壁混著溫熱的血,蘇晚苦笑一聲,身子不甚支撐緩緩的滑落在牆角裏。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好像沒有罷手的意思,一步步逼近她,眼裏是淫蕩的笑,嘴角邪肆的扭曲,整張臉看著就讓人惡心。蘇晚微一閉目,再睜眼時,眼裏已是一片清明澄澈。
男人遣散了跟班兒,隻留下自己和蘇晚。他解了她口上的封條,以及她身上的繩子,鄙夷的笑:“你可以叫,不過,是沒人會來的。”說完更是肆虐的大笑,聽不見他在說什麼,蘇晚隻覺得他的樣子難看至極猙獰至極惡心至極。她沒有叫,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你想要怎樣,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要到佛像跟前行三叩首,可否?”蘇晚沒有等這個男人說話,站起身徑直走到佛像跟前,男人也沒有阻止,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不成?
蘇晚虔誠的跪拜在佛像前。願佑蘇家門第生輝,公子蘇木平安喜樂,此恩,來世必定青燈經卷常伴左右。
呼······蘇晚一轉身一拂袖滅了僅有的燭光。一室黑暗,門外有人把守逃也是逃不出去的,蘇晚摘下發簪,捂在心口的位置,蘇木,無論誰陪你看世間美景,無論誰與你攜手百年,這發簪於我黃泉碧落永世相隨。
發簪落頸之時卻被人大力的拉開。“怎麼?想死?沒那麼容易!”突然一股大力把自己甩了出去,磕到僵硬的地板還是忍不住悶哼了出來。“跟老子幹,你還嫩了點!”說完便壓在蘇晚身上,手不停的撕扯著她的衣衫,已經破爛不堪的絲絲縷縷掩不住冬日裏的寒氣,蘇晚一個哆嗦,蘇木,你說過,我若是看上誰你都會替我弄個名正言順的,你說話,可是作數?蘇晚拚命掙紮起來,卻被身上的人甩了一記耳光,這一個耳光似是抽光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
蘇公子,那簪子,我當是蘇木送給小晚的呢,這情,你可怎麼承呢?恍惚間,回到了第一次見麵,那個白衣翩飛的少年。蘇木,此去經年麵目全非幾個輪回,不知奈何橋頭拾一碗熱湯可否將前塵抹盡,若我執念不忘,那三生花是不是也得笑我癡傻,這情算是我妄動了,卻不曾後悔一刻。閉上眼,前塵過往盡如煙,寥寥一生,你伴我最美的年華。
好溫暖,蘇晚往那一縷溫暖蹭了蹭,似曾相識,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這一眼,好像望盡了一生。她嘴角含笑,眼波溫柔,他摟她在懷裏,滿是心疼,不敢想要是自己晚來一步會怎樣,隻想把懷裏的人揉碎了放在心口裏,那裏,真的好疼好疼,他柔聲開口:“小晚,我來了。”
我來了,可我來遲了,你一遍一遍的喊著我的名字,我聽見了的,你定是喚了我千萬次的,你可知我又喚你想你了多少遍。
無知無覺,後知後覺,煙花綻放,極盡妖嬈,她抬眸,眉眼溫和:“蘇木,煙花好美。”微笑著,便沉沉的昏睡過去。他將她緊緊抱在懷裏,睡吧,睡一覺就沒事了,有我呢。
此生溫柔隻為一人,傾盡所有隻為搏你一笑。
他抱著她,起身,走到門口,一履一步間是不容反抗的威嚴。一旁的李管家走上前來,回望了廟中跪地求饒的幾人問道:“這些人,怎麼處置?”蘇木扯動嘴角,抬眸冷笑:“爺爺怎麼說?”管家片刻沉默回道:“老爺吩咐了,若是必要,非常手段不無不可。”蘇木抬頭望著夜空,萬家燈火,煙花易冷,低眸看著懷中人兒安靜的睡顏,真調皮,睡覺的時候都不忘拉著自己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