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謝了高少爺了哈,還真幫我折了下來!說完將桃枝從他手裏取了過來”,瀟灑的轉身離去,遠遠的傳來他的聲音,“就算紅花謝萬枝枯,我也定將它贈予心愛之人,不負高少爺如此辛勞!”
圍觀的人一聽,一片唏噓,原來是幫忙的呀,散了吧都散了吧。
林澤雅呆呆的望著攀沿至天際的桃花,仰頭看向身旁的米布,指著頂端的桃花說:“米布,你摘那枝給我吧。”
看著她眼裏的期待,他轉過身緊握著手裏佛珠:“胡鬧”。說完徑直走到山崖邊,望著遠處群山纏綿,天地蒼茫,微微合上眼:“······皆是妄······”
蘇木搖晃著桃枝走到林澤雅麵前,遞給她說:“丫頭,我這蘇家大公子的桃枝可不是誰都送的喲!”說完撓了撓她額前碎發,微微一笑。
林澤雅點頭嗯了一聲,艱難的對蘇木扯了一個微笑,轉過頭看著米布的背影,我從來都是在你後麵,你卻從不曾回頭,我仰望天,仰望你,你隻在你的路上行走,我喜歡你很久了,如果我不走在你前麵,你永遠不會看見我。想及此,她又不免暗自嘲笑自己,我又如何走得了你前麵,我望你背影如千山萬水得不到你一眼青睞,你出現的順其自然,走的毫發無損,我卻回憶成繭,縛自成殤,多麼可笑的凝望。
就在眼淚滑落的瞬間,時光都黑了,蘇木從身後蒙上她的眼,溫柔的說:“傻丫頭,想要什麼蘇木都給你,不許哭。”
蘇晚靜靜的看著他和她,默默的轉身仰望著偌大的桃花樹,三生樹下結三生緣,就算此生戲言,還有兩世,下一世不行就下下一世,總有這麼一個時候你想要的佛祖都會給你。
在他們的故事裏,我始終都是看客,卻還是筆鋒繚亂,寫不成書。高淩徽看了看眼前的幾人,零零散散,數不到一雙一對,抬頭遠遠的望向秦雨離去的方向,暗自感傷,最苦不過一廂情願······那年年少,你我立於百年樹下,荏苒時光,雕刻眷美的模樣;那年年少,誼切苔岑,以心相惜,以心相依,比天高,比地長。
那年年少,桃枝漫繞,浮雲擾擾,念珠緊持,說因果業障。
一行人下山後在戲台前看到秦雨自己在那坐著喝茶,秦雨先看到他們,“這天兒一天比一天熱了,真是難受!”一邊抱怨著一邊不停的扇著扇子。
看著雅丫頭一瘸一拐的樣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這腿都成這樣了還跟著跑什麼跑,還不如跟著哥哥我在這坐著呢。”
小雅撇了撇嘴沒有說話,直接拿起空杯子倒了水就往嘴裏灌,急的一下子嗆了咳嗽起來。
“林姑娘慢一點。”米布在身後囑咐道。
“現在喝這麼多水幹嘛,少爺我今兒說了這醉酒樓不醉不歸的,可有的是你喝的!”秦雨接著米布的話趕忙勸道。
“林姑娘腳傷未好,還是不要飲酒的好。”米布道。
“酒是多麼好的東西呀,能讓人忘了一切煩惱,怎能因一點點腳傷就不喝呢,多可惜呀。”林澤雅回道。
蘇晚一聽,忙著幫勸:“米布說的對,你這腳傷都還沒好今天還這麼累,你回府上休息吧。”
“就是嘛,你要是再喝酒你那哥哥還不得把我削了,說我帶壞他寶貝妹妹。”蘇木幫勸道。
秦雨扇子搖啊搖搖啊搖,完全不介入這個話題,這天怎麼就這麼熱了呢?
高淩徽蹲在一旁等結果,哎,這天怎麼這麼熱啊。
“哎,秦雨,把你那扇子借我扇扇!”高淩徽站起身伸著手說。
“本少這扇子可從不假於人手的哦,怎麼?嫌熱啊?那你靠過來一點唄。”秦雨勾著手指戲謔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