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霍見深應酬完回到酒店房間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雖然他喝了不少的酒,但是卻沒有醉,這些年在生意場上,向來隻有他裝醉,沒有真醉了的時候。
霍見深拿出外套裏的房卡開了門,然後邁著大步走進去,一邊走一邊扯著領帶。
他把領帶隨手放在外間的沙發上,然後一邊解著白色襯衣上的扣子一邊推開了臥室的門。
這幾天都在東市這個地方工作,一忙起來就沒有休息好,他打算今天晚上睡個好覺,明天就回溪城,準備把剛談的這個項目啟動。
霍見深一邊走著一邊想著,忽的,他像是才反應過來什麼一樣,他驀地停住腳步,微微蹙眉,犀利的目光迅速移到床上被子的凸起處,不用想也知道,那裏躺了一個人。
霍見深涼薄的唇角勾起,深邃的目光像是淬了冰的刀子直射向床上。
很顯然,他以為這次又是哪個不開眼的人給他送來的女人,不過上次他已經殺雞儆猴過了,這些人也應該收斂些才是,還真是被利益蒙住了雙眼,這才過幾天又犯這種錯誤!
以前發生這種的事情的時候,霍見深都是在床上的女人纏上來的時候直接走人,然後另開個房間。
可是今天,床上的人反常的沒有穿著暴露地纏上來,霍見深也反常的沒有轉身利落地離開,也許是這個屋子裏沒有以往的那樣刺鼻的香水味吧!
按理來說,霍見深的目光這麼犀利,床上的人應該有所察覺才對,可她愣是睡得香甜,似乎完全感覺不到霍見深眼睛裏射出來的冰刀子。
如果了解霍見深的人,看到他現在眼睛眯起的樣子就知道他是生氣了。
霍見深重新移動步伐,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敢睡他的床。
走到床前,霍見深長臂一伸,“謔”的一下毫不溫柔地把被子掀開扔在地上,沒了被子的遮掩,縮在床上的人就出現在了霍見深眼底。
衣服穿得整齊嚴實,該露地方一點沒露,一張紅撲撲小臉潔白幹淨,五官略顯精致卻不奪目,勝在氣質。
霍見深看著床上穿著嚴實的符瀟瀟,目光在她的臉上略微頓了頓,眼中劃過些許的驚訝和無奈,怎麼是她?
被子被奪走這麼大的事自然把符瀟瀟給折騰醒了,符瀟瀟睜開迷蒙的眼睛,還帶著點沒睡飽的慵懶樣子,眼睛裏氤氳著一層水霧,等到霍見深的影子完全倒映在她眼底,她就像被火苗子燒著屁股的猴子立馬竄了起來,坐在床邊上,“霍見深,你回來了。”
她的聲音很悅耳又帶著點點特殊於女人的尖細感,這句話說的並不讓人覺得突兀,就好像一個在深夜等待丈夫回來的妻子。
霍見深麵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問出口的話喜怒不辨,“你怎麼在這裏?”
符瀟瀟眼睛一閃,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會問出這個問題,調皮地笑著說:“昨天晚上,我夜觀星象,掐指一算,算到你有危險,所以我就來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鄭重其事地點頭,說的跟真事似的。
“嗬~”霍見深食指摸著下巴毫不掩飾地笑出聲,好像聽到了個好笑的笑話一般,諷刺地說:“符瀟瀟,你還真是個演員!”
撒謊都不眨眼睛。
“咚咚!”
霍見深的話音剛落下,外麵突然傳來敲門聲,霍見深眯起雙眸看向符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