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站在聚光燈下,美得夢幻,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力,人人都會說一句般配。
可是,在燈光稍暗的台下,有一人深邃的眸子裏帶上了危險的氣息,像是卷起沙塵的風暴,有著吞噬一切的力量。
他眯著雙眼看著台上,如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隻是,他臉上冷硬的線條和握緊的雙手出賣了他內心的憤怒。
他從來都不知道她會唱歌,還唱的這樣好聽,一首情歌,從她的嘴裏唱出來輕靈婉轉,纏綿悱惻。
有一點動心?
符瀟瀟,我要你管住自己的心的!
符瀟瀟,他不隻一次的婉轉地告訴過她,要她和卓然保持距離,可是,她一次次的選擇性忘記,把他的警告踩在腳下。
前天,她才剛剛答應了搬去他那裏,今天,卻和另一個男人在這裏眉來眼去,唱著情歌。
霍見深已經在瀕臨暴走的邊緣,下一秒,他的目光轉向台上,又看到符瀟瀟和卓然相視而笑,卓然給了她一個擁抱,那畫麵太刺眼。
終於,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台上,一首歌曲即將結束,符瀟瀟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所察覺,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霍見深坐過的地方,隻是,那裏已經不見了霍見深的人影。
演唱會結束後,符瀟瀟和卓然去吃了宵夜,最後還是卓然把她送回了家。
之後的幾天霍見深都沒有給符瀟瀟打過電話,也沒有來找過她,符瀟瀟本來想給他打電話的,可是又不知道打過去說什麼,索性也在號碼撥出去之前按了取消。
一個星期的約定,悄然而至,符瀟瀟提著行李打了輛車去了霍見深的別墅,她到的時候,別墅外麵的大門還鎖著,符瀟瀟就坐在行李箱上等著霍見深。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霍見深才姍姍來遲,他看到符瀟瀟,身上陡的升起一股寒氣,他冷冷地看了符瀟瀟一眼,見她坐在行李箱上晃著腿兒,抱著手機玩遊戲的自得樣子,心裏更加堵得慌。
他想了想轉身,罷了,眼不見為淨,他還是先回公司吧。
“霍見深!”
他剛轉身,符瀟瀟似有所覺的抬起腦袋,剛好看到要轉身離去的霍見深,她急急地喚了一聲。
霍見深見走不掉了,於是緩步走了過來。
符瀟瀟從行李箱上下來,走到霍見深麵前,仰著小臉看著他抱怨道:“霍見深你去哪了?我等了你好久啊!”
霍見深低頭看著她,她素淨的小臉映在他眼底,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她麵前露出笑容,臉色繃的緊緊的,神色不悅的樣子。
符瀟瀟好像並沒有感覺到他的不悅,在他靠過來的時候把手心給他,“可不可以先把鑰匙給我,我把行李先拿上去?”
盡管霍見深一直對她不錯,但是他們之間畢竟隻是一個交易,而他,說的好聽點是她的交易對象,說的難聽點就是她的主人,她不習慣這種設定,任何一個不被逼到地步是不會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上的。
即使是她自己選的路,她的心裏還是會有不自在,所以她在家裏的時候就想好了,把自己偽裝成大大咧咧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隻要熬過這十個月,她就再也不用把自己擺在卑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