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符瀟瀟的便簽後霍見深進了洗漱間,沒一會兒,一身正裝英俊瀟灑的霍見深從裏麵出來,他的肚子不餓,就算家裏有麥片和餅幹他也不打算吃了。
他給衛執打了個電話,衛執說年付淳已經醒了過來,詢問他打算下一步怎麼做。
他應了一句,跟他說等他過去再處理。
他剛換好皮鞋,突然聽到敲門聲,他順手開了門,看著來人有些驚訝。
符瀟瀟站在門外,身上還穿著霍見深給買來的衣服,她的頭發很顯然起來的時候沒有梳,所以顯得有些淩亂。
她抬起小臉看著霍見深,眼底慢慢變成紅色,隻聽她聲音沙啞孱弱:“霍見深,我,我突然發現我沒有家了。”
甚至,除了來找你,我不知道我該去哪裏了。
她早上起來覺得待在霍見深這裏不合適,而且昨天的事情她太過狼狽,看到霍見深總有一種在他麵前出糗的感覺,所以她爬起來走了出去。
可是走在路上她才驚覺到,她的房子已經被媽媽賣出去了,她現在住的地方是春姐那裏,可是春姐再次出賣了她,讓她怎麼回去?
師哥卓然也去外地拍戲了。
她站在馬路上,神色惶然,突然發現天大地大卻沒有她的容身之所,無處可去。
她很小的時候就進入這個社會闖蕩,錢掙了很多,朋友也交了幾個,卻突然發現她的手裏空空如也,沒有錢,沒有朋友。
唯一的師哥也不在身邊。
她感覺好冷,冷的好像上一輩子她從窗口跳下時那撕心裂肺的寒冷,冷在心中,難以驅趕。
她在馬路上蹲了一會兒,最後卻想到了霍見深,這個讓她摸不透的男人,因為他是這個世界上除了師哥以外唯一一個對她不錯的人了。
所以,她回來了,狼狽地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
她站在門外,像隻流浪的小貓一樣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他能聽見自己的心漸漸融化的聲音,符瀟瀟,為什麼你能一次兩次的將我堅固的心撞開一道道裂痕?
霍見深來不及細想為什麼,他的身體已經先一步有了回應,他走過去把她拉進懷裏,撫摸著她的秀發,“符瀟瀟,沒有家沒有關係,因為我撿到了你。”
雖然我也沒有“家”,但我有一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我們一起在這裏尋找家,好嗎?
符瀟瀟帶著淚痕的臉龐埋在他肩窩處,整個人已經泣不成聲,像是在發泄昨晚的驚嚇,像是哭訴著家人的絕情,又像是難受著被朋友的再次背叛。
總之這一刻,她想哭,就哭了,不用在意自己的眼睛會不會哭的紅腫沒法拍戲,不用害怕自己狼狽的樣子被狗仔拍到,不用擔心自己的一舉一動又讓誰不滿意。
這一刻,把所有的委屈,難過和彷徨都發泄出來,哭吧!
他和她,在初升的陽光下抱在一起,相互依偎,兩顆孤獨的心似乎在發生著某種變化。
良久,符瀟瀟從他懷裏出來,她臉上的淚痕已幹,臉色除了蒼白一點已經恢複了正常,好像剛才哭的像個孩子一樣無助的人不是她。
她站在台階上,和他對視著,緩緩啟唇,“霍見深,我們繼續那個交易吧!”
她不想再被人出賣和殘忍的丟棄,她要保護好自己,所以,她需要霍見深的幫助,八個月的同居生活換一輩子的自由,現在的她更加渴望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