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視遠方,看來霍見深是真的栽了,栽在了符瀟瀟身上。
同時,符瀟瀟成了霍見深的軟肋,他可以攻擊的軟肋。
他眼睛裏閃過一道暗芒,將霍見深的警告拋到腦後,他更想得到符瀟瀟了,怎麼辦?
霍見深的車子開得不快,很平穩,大概是害怕顛著符瀟瀟。
開出這條街,霍見深拐了個彎,在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停了下來。
符瀟瀟屏住呼吸,看著他緊繃的側臉,以為他要停下來找她算賬,畢竟,她剛才跟他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了,但是,她可以解釋,於是她急急地開口:“我沒想到會在那裏遇到他的,這真的是我們第二次見麵。”
她能感受到霍見深身上透露出的不悅,她要辯解,不能被冤枉,被許孟哲那個斯文敗類牽連。
霍見深掀掀眼皮,麵上緊繃的表情未變,靠近符瀟瀟,符瀟瀟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因為她以為他的怒氣未消想拿她出氣。
霍見深看著她顫抖不止好像蝴蝶羽翼的睫毛,無奈地搖搖頭,他有那麼可怕嗎?
而且,他也知道許孟哲的心思,不就是想離間他們嗎?他不會上當又怎麼會怪她。
而且,最總要的是,她又沒有做出什麼傷害他的事,他要是找茬那不就是無理取鬧嗎?
再說了,現在她可是傷患,他心疼還來不及呢!
他稍稍後退了一點,然後把符瀟瀟的右腿拉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把她的鞋子和襪子都脫了下來。
符瀟瀟感覺腳上一涼,她睜開眼睛,看著自己露在空氣中的腳丫和微微腫起的腳踝,問道:“你幹什麼?”
霍見深從車裏拿出一個冰袋,然後貼在了符瀟瀟的腳踝上,他這才抬起頭回答她的問題,“你的腳需要冰敷,我先簡單地幫你處理一下,然後我們去醫院。”
符瀟瀟麵上羞愧的泛紅,剛才她還以為霍見深要衝她撒氣呢,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擺擺手,“不用去醫院,我沒事的。”
以前她也有崴過腳,但她皮實,很快就能好了。
她的腳後跟抵在他的膝蓋上,她想起霍見深有著嚴重的潔癖的事,問道:“你不是有潔癖嗎?”
對於潔癖的人來說,把別人的腳放在自己的麵前似乎不太可能辦到。
霍見深揚眉,“比這還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哪裏會嫌棄?”
符瀟瀟麵上一紅,這是一個問題嗎?
他們一直維持著她的單腳放在他膝上的動作,霍見深一邊按著冰袋一邊問;“你是怎麼受傷的?”
她沒有穿高跟鞋,怎麼還是這麼容易就崴到了腳。
“我走在路上的時候出神了,差點被一個騎著自行車的大爺撞了。”符瀟瀟支支吾吾的開口。
霍見深聽完伸出手在她的發頂拍了一下,責備道:“就沒見過你這麼蠢的,你在大街上都敢出神,不要命了是不是?”
雖然是責備的話,符瀟瀟卻從裏麵聽出了關心。
可是,為什麼呢?
他總是給她一種特別關心她的感覺,可他們明明就是那一紙契約的關係,這裏麵,不該有感情的。
霍見深見符瀟瀟又在出神,警告道:“符瀟瀟,以後不許讓自己受傷了,知道嗎?”
他的聲音嚴肅認真不容反駁,符瀟瀟愣了一下點了下頭,奇怪,又是這種關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