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許孟哲驚訝地看著她,嚴肅的臉上帶著濃濃的失望。
一個女人主動跟一個男人求婚,這裏麵飽含的深情足以說明符瀟瀟有多愛霍見深。
他以為一切都還不算太晚,他以為隻要他努力爭取用自己的真情就會打動符瀟瀟。
她如此愛霍見深,他終究是晚了一步嗎?
曾經,他無數次的被霍見深比下去,他生氣,他怒不可遏,可是從來沒有這一刻如此的難過,就好像他的心缺失了一角。
原來,我對你符瀟瀟也不隻是喜歡,似乎還有愛。
許孟哲一副受打擊的樣子被符瀟瀟看在眼裏,但她並沒有絲毫的動容,她的心,在娛樂圈數十年的摸爬滾打中早就不再柔軟,或者說,現在,她隻為一人柔軟。
許孟哲從失望中回過神來,卻看到符瀟瀟已經背對著他走出了一段距離。
他的心一沉到底,陡的拔高了嗓門,“符瀟瀟,我要提醒你一點,太主動的女人在霍見深眼裏不值錢!”
他多麼希望霍見深會像對待以前那些主動送上門的女人一樣對待符瀟瀟,這樣,他就有機會了不是嗎?
符瀟瀟腳步未停繼續走著,她清雅的聲音傳來,“這與你無關!”
許孟哲眉心一皺,邁出去的腳漸漸收回,罷了,天涯何處無芳草,總會再出現一個能打動他的心的女人的。
可是,真的會有那麼一個人嗎?
這邊有人真情告白,那邊的霍見深卻是不知道的。
車內,低氣壓繚繞,安靜中帶著難言的傷痛。
霍見深坐在衛執的身邊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麵上如止水,他的內心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的腦海裏不斷重複著與符瀟瀟在一起一點一滴的畫麵。
有些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你會覺得狗血,根本不可能發生。
可是當真正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時,你才明白,所謂的狗血是真的發生過。
他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得一種絕症,是無法改變的命運。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在他認識符瀟瀟並愛上她之後,他可以接受自己的宿命,可讓他怎麼放心他愛的那個女人!
沒了他,她會怎麼樣?
“見深,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一定會治好的,而且趙醫生不是說了,他在國外的師父或許有幾分把握,別灰心。”衛執的臉上褪去了平日的玩世不恭,取而代之的是嚴肅中帶著傷心,他那時常發光的眼睛裏也盡是無邊的黑暗。
這個事情對他來說何嚐不是打擊?
霍見深之於他,不僅是最好的朋友,還是一個超出他和許孟哲這個大哥之間的一種兄弟情。
他怎麼能夠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這個世界?
他的心特別的痛,被刀割一般,是他有生之年最痛的一次。
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霍見深,他的腦袋裏閃過一個身影,他下意識地說:“我們回你的別墅吧!”
那裏有符瀟瀟,是見深最在意的溫度,有她在,一定可以緩解見深內心的傷痛的。
“衛執,你該知道的,這種病治愈的幾率有多低。
不用擔心我,我隻是想一個人靜一靜,思考一些問題。”霍見深聲音平淡如水,波瀾不驚的說。
聽到回別墅時他的目光閃了閃,長而密的睫毛下麵是一汪幽潭,他對司機說,“轉道,去郊區別墅。”
他該真正的思考一下,怎樣做才是最好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