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淺笑而不語,不過心裏但是挺佩服歐慕塵和楊宇兩個人。媒體信息不發達的時代,輿論才是王道。
特別是在這種場所,由這些人嘴裏麵說出來,恐怕要比其他通道來源的消息更吸引人。
“你在這裏工作幾年了!”夏清淺端著咖啡杯,審視著周圍的人,臉上浮現出一絲差異,他怎麼會在這裏。
一旁的小斯緩緩的說道,眼睛裏麵冒著精光,看來自己今天是遇見貴人了。
“已經三年了!”
“時間挺長的,是不是買的人多的就一定會賺錢!”夏清淺漫不經心的問道,看似這些人都很精明。
可是民國的債券市場應該說是最原始的,甚至可以說是畸形的。因為整個國家的經濟主權早已經喪失,近代發達的工業和商業都是依附於資本主義。
就連民族資本主義這些在外人看似很威風的大企業,也對資本主義有依附性。可惜他們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也不願看清自己的位置。
看似可以發財,可以有用武之地的債券市場,其實隻不過是幾個大的依附外國資本主義,買辦階級的把戲。
服務生原本興奮微紅的臉頰立刻變得慘敗。
慢吞吞的回答道:“‘好像沒有!”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在這裏坐一下,一會兒又事情再叫你。”夏清淺緩緩的說道。
等服務員走了之後,右手撐著下巴,扭過頭,朝外麵望去,耳朵卻聽著每一個人口中的話。
“呦,葛老板也在啊!”一道亮麗的身影,緩緩的走了過來,身上穿著深綠色的旗袍,批著黑色的毛絨披肩。波浪卷的發絲被擁簇在一起,紅紅肥厚的嘴唇,腮紅飽滿,眼送秋波,嬌滴滴的聲音讓人浮想聯翩。
葛振立刻抬起了頭,將女人拉到自己的身旁,臉上有些不悅。
濃密黝黑的眉毛和已經快要卸頂的頭發形成詭異的對比。兩撇八字胡,隨著臉部的肌肉上下的擺動。
“海棠,消息怎麼樣了!”急切的抓著女人的手,興奮又驚慌的看著身旁的女人。
“著急什麼,那老不死根本不泄漏一點風聲。我陪了他幾晚,灌他喝酒,什麼都不管事。”海棠皺著眉毛,滿臉的厭惡,嫌棄的說道。
男人一聽,頓時亂了手腳。“電話呢!他總該和別人打電話吧!”
”電話,別提了,這次住的地方根本就沒有電話。不過他每天下午都會出去一趟,具體去什麼地方我就不清楚了。
你說他是不是發現我的目的了,才這樣防著我。”說道這裏,海棠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驚恐的看著葛振。
“不可能,那老東西見到你,腿都能軟了,誰人不知你秋海棠在魔都可是王老的心頭寶。”
葛振的眼睛裏麵閃過一絲陰狠,他就不信這麼多人,竟然鬥不過一個吃裏扒外,賣國求榮的爛貨。
對於葛振的話,秋海棠隨意的一笑,當作沒有聽見。
“錢呢!”
“給,這是你這段時間的酬勞,想辦法套出話來。我相信的聰明,錢不是問題。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以後跟著我葛振如何。”
葛振靠著椅子,目光自信的看著秋海棠,在魔都雖然秋海棠的名氣大。但花無百日紅,人也一樣。歲月不饒人,而且魔都最不缺的就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