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兩日前蘭杺剛探望過衛玠,在他那歡喜勁兒還沒過去的時候,今日衛璪下朝又帶著樂廣前來,解開了那困擾他多半月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於是乎,就連今晚吃飯都多添了一些。
今日樂廣來府上之事衛夫人是知曉的,但是衛璪打出商議朝堂事宜的牌子,雖不情願,但衛夫人也不便多說些什麼。現下見衛玠精神不斷好轉,這件事,她也就沒有過多追究。
夜晚哄著孩子入睡後,萍兒鑽入早已被衛璪暖好的被中:“退親之事,你今日和樂使君說了?”
“怎麼可能,我若說了,他還願意踏入衛府一步嗎?”
“那照你這麼說,樂家女郎也沒有將這事告訴他們,既然這樣,這門親事是不是還有轉機?”
“你問我,我問誰去。”
“叔寶到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成天一個勁兒的樂嗬,看著怪讓人可憐的。若時日一到,他曉得了真相,那可太打擊了。叔寶他啊,也是個情種,對那樂女郎上心的很。出了這檔子事,你這個當兄長的,就不替你這個弟弟心疼?”
見衛璪沒有吭氣,萍兒接著說道:“好端端的一門親事,娘說解除就解除,那日之事啊,我也聽說了,又不是多大的問題,何必鬧到這般地步呢。”
“若要隻是因為那日之事,娘是不會退親的。我想啊,這其中另有緣由。”
“是什麼緣由?”
衛璪翻了個身糊弄到:“你問我,我問誰啊。不早了,睡覺。”
萍兒撇撇嘴:“那發出去的請柬怎麼辦,既然婚事取消了,是不是也得告知人家一下,畢竟這其中不乏有權有勢之人。”
“這等煩心的事就讓娘操心去吧。”
沒好氣的推了衛璪一下,將被子往自己這邊拽了拽:“你腦子裏除了朝政就是朝政,還有什麼?”
“嫂嫂,嫂嫂~”衛玠一邊喚著一邊進到屋內,瞧他雙手捧著新郎官的紅袍,萍兒有些摸不透他要作甚。
“都說嫂嫂針線活計好,我這不是病了多半月麼,前些時候裁的衣衫有些肥了,邋遢的很,想讓嫂嫂幫我縫兩針,收收腰。”
衛玠獨自說的歡喜,可是萍兒卻淺淺一笑,淡淡的開口說道:“這衣都用不上了,還縫它作甚?”
“作何用不上,七日之後我便要穿著迎娶蘭杺呢。”
萍兒立刻詫異的捂住嘴,一副自己說錯話的模樣。
衛玠蹙眉,對於萍兒的表情多有懷疑:“嫂嫂莫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什麼也不知道,叔寶,你就莫要為難我了。”
“為什麼說是為難嫂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哦,對了,你不是要縫衣衫麼,我現在就幫你縫好,就算這次用不上,總歸日後還要用。”說著就讓如意去取衛玠手中的衣服,可衛玠向後退了一步,得不到他要的答案他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神色嚴肅的說道:“這次用不上?為何這次用不上?是我和蘭杺的婚事出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