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澤非喝了口水,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臉色不像剛剛那麼嚇人,他把鐲子輕輕的放在手掌心,就這麼托著,目光流連在上麵,帶著一種刻骨的思念與愛戀。江敘語撐著頭坐在對麵,對於這個鐲子,她心中真的是好奇到要爆掉了,可是看莫澤非這個表情,就知道那個蓮在他心中肯定不一般。心中酸酸的,莫名的煩躁起來。

她不否認自己對莫澤非好感,其實江敘語是資深外貌協會一族,向來偏愛皮相好的人,不管男女。她很容易對人因外貌而有先入為主的概念,瑩妃就是一個典型,因著瑩妃的姣好外貌江敘語自認不笨也幾次跳進圈套而不自知。而莫澤非生了一張完美的麵容,滿足江敘語顏控的所有要求,而因著特殊的成長經曆對江敘語的很多做法都不覺驚奇,甚至是理解,諸多的共同愛好讓江敘語在這陌生的世界裏感到一絲絲的被認同感,從而心生親近。

江敘語從不排除以後會愛上莫澤非的可能,她甚至都幻想著纏著莫澤非帶她出海,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去圓前世的夢,前提是兩情相悅的情況下。現在看莫澤非的樣子,江敘語不傻,深受現代言情荼毒怎麼可能不知道他這是什麼反應?還好,未曾深陷,及時拔腿就好了,做朋友也挺好的,想是這樣想著,可是心裏多少還是有些苦澀。

門口有人敲門,是煙兒的聲音,夾雜著擔心:“主子,你……你們……沒事吧?”

江敘語看了眼對麵坐著的人的呆像,沒好氣的答,“沒事沒事,一個呆子能把我幹嘛了?”

路彎彎爽利的道:“老板!有事叫一聲啊!咱們都等著呢!”路彎彎的意思是大家都在外麵,叫一聲就能聽到,可這話麵兒上的意思聽著怎麼那麼像要去幹架似的?還都等著?江敘語惆悵著不禁也被逗笑,這個路彎彎,還真是個爆竹脾氣。

腳步聲逐漸遠去。江敘語看著對麵那個還呆著的人,更加沒好氣:“大哥,您到底是怎麼了?有事沒事吭一聲成嗎?別這樣光呆著不說話嚇唬人呢?我膽兒可小呢!”

還是沒反應,“得,您呆著啊,我就不陪著您呐,有什麼事吭一聲哈,等你恢複交流能力了咱倆再來個深入交流。”說完就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外麵站著一群人,不用說,剛那腳步聲肯定是障眼法了。不過看著她出來了都鬆了一口氣,繼而個個迅速的換上八卦的表情,那一雙雙的眼睛就跟閃光燈似的,讓江敘語過了一把明星癮。懶得理人,這會兒心情煩躁著呢!趕鴨子似的趕著人:“走走走都散開散開!都圍這幹嘛呢?活兒都做完了嘛?小美!這地都還這麼髒呢!大牛!那舞台布景還不拆下來留著下回用同樣的啊?香兒!桌子擦了嗎?這麼多事兒沒做都在這堵塞空氣?幹嘛呢?起開!”江敘語越講越氣憤,剛還堵著的樓梯瞬間清淨,隻煙兒還在一邊擔心的看著她:“主子……你,還好吧?”

江敘語翻了個天大的白眼,“你覺得我哪裏不好嗎?”甩下這句話就揚長而去。

路彎彎低聲對著宓辛耳語:“我怎麼覺得老板哪兒都不好呢?”

宓辛輕輕握了握路彎彎的手,對煙兒道:“煙兒,你還是過去看看吧?”

煙兒點點頭,像江敘語房間走去。

原以為在房間卻沒看到人,煙兒四周轉了一圈兒都沒見到江敘語,想想,罷了,主子這肯定想一個人靜靜吧,有了這會子功夫她一點都不擔心江敘語了,主子一向是個心比天廣的人,想到剛才的擔心,似乎還有些多餘了。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卻沒想到主子竟在她房間等自己,黑燈瞎火的乍一推門隱約個人影還真是夠瘮人的。

那黑影聽見推門聲,動了動,喊道:“煙兒?”

煙兒籲一口氣,找了火舌子把燈點著:“主子我還去您屋找您去了呢!”點著了燈轉身,也在桌邊坐著:“彎彎宓辛都很擔心你呢,讓我跟上看看。”

江敘語哼了一聲:“我有什麼可擔心的?還怕我走丟啊?”語氣中卻不知在跟誰置氣,一股子火氣。

煙兒笑:“哦,您這口氣還不值得我們擔心呐?”

“你……”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氣呼呼的灌了口茶水。

煙兒軟了語氣哄小孩似的:“好了好了,我的好主子欸,您倒是說說,那叫莫澤非的倒是怎麼著您了?”

不提還好,一提莫澤非江敘語更加有氣,拉住煙兒一隻手:“煙兒……我……那莫澤非……啊啊啊啊啊……”

煙兒又想笑,卻忍住不敢,主子平時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難得看到她這孩子氣的一麵,比平時貧的沒邊兒的樣子是更逗人喜歡了。故意問道:“主子您可說明白了,這‘啊啊啊啊啊’是怎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