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輪盤,具體源自於哪個時代,已經不得而知了,就我認為最早應該源自俄羅斯的雇傭兵。
基本上人們都知道這是一種自殺式,用來玩命的遊戲。最傳統的方式,就是參與者在左輪手槍的彈巢放入一顆或多顆子彈,之後將子彈盤旋轉,合上。參與者輪流把手槍對著自己的頭,按下扳機,直至有人中槍,或不敢按下扳機為止。這應該就是本遊戲得名的原因。
有一種傳言說這種“遊戲”源自十九世紀俄羅斯,由監獄的獄卒強迫囚犯進行,以作為賭博;亦有說這是源自男人們決鬥的方法。這種方法延伸至今已經演變成許許多多的不一樣的形式,但是,本質仍然沒有因為形式而改變,那就是勇氣與生命,或者說是無知與無畏。
在歲月的長河中,不乏因為俄羅斯輪盤而一步登天萬人敬仰的人,更不乏因此而喪命之輩,不論喪命的人生前有多麼的威風耀眼,在這個遊戲以後,都會變成活下來的那個人成名旅途中的一塊墊腳石。
曆史上不論再耀眼的墊腳石,仍然隻能是墊腳石。
敬,用生命證明勇氣;
悼,無知無畏的靈魂。
在SLEPPYDOG外的虎幫幫眾在老虎的命令下,全部散去了,並沒有走遠,隻是將車停到了附近的酒店或者停車場裏。畢竟自己的老大還在目前最大的敵人的勢力範圍裏,幫眾們並沒有太多的放鬆,而是戒備的看著SLEEPYDOG的大門。
而“睡犬”的禁衛們,在PINK打了個手勢後,全部都“隱”去了。為什麼用“隱”這個字呢?這些機車騎士們,從一開始出現,到現在撤走,基本沒有人說過話,隻是在最開始示威時,用機車的轟鳴代替了呐喊與威脅。在已經不需要他們了的時候,所有的車手們,悄無聲息的回歸到了附近的巷子中,沒有轟鳴聲、沒有晃眼的車燈、沒有吵鬧與混亂,有的隻是悄無聲息的與黑暗融為了一體,可能就連PINK自己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哪裏戒備著。像極了老話中說的,“咬人的狗不叫”,可見“睡犬”禦下之嚴格,訓練之有素。
跟著老虎進入SLEEPDOG談判的人選,卻是讓阿祖有些預料不到。
在進去之前,老虎當著眾人對小林說“你留在外麵,這段我不在的時間裏,你就等於我。”隨後拍了拍自己最親信的人的肩膀。
小林一副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看來這樣的結果,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隨後,老虎帶著“律師”和被稱作十郎的紅發長刀男率先進入了SLEEPYDOG。
十郎應該是老虎花大價錢找的保鏢,但是那個“律師”模樣的到底是什麼人呢?竟然讓他要將自己最親信的人留在外麵,也要帶著進去參加談判。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這隻老虎還真是光棍,在敵人的地盤上,尤其是剛發生了衝突,竟然如此心不跳氣不喘的就帶了兩個人隨著對方的老大大模大樣進入對方的領地,果真是上位者才擁有這樣的底氣啊。
跟著進去的是阿祖和小強,其實讓阿祖有些納悶的是,自從自己出現攪局以後,PINK的眼光老是跟隨著自己,眼神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嘴角掛著的微笑帶著奇怪的意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這種意味,很危險。
在阿祖進入了SLEEPYDOG之後,PINK收回了目光,向旁邊的霍爾問道“你的傷有感覺嗎?”
“你知道我的,我也不知道。”奇怪的疑問,奇怪的回答“應該沒什麼大事。”
“先包紮吧,我自己能搞定。”
“沒關係,走吧。”霍爾總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可能隻有在PINK麵前,才會說這麼多的話“你自己搞不定,這裏每個人都各懷鬼胎。”對陰謀詭計沒有興趣,不代表對危險沒有感覺,其實這裏麵的人中,對於危險的直覺,最敏感的就屬霍爾了。
“哼哼,你知道的,如果鬼胎對我有用,我早就死了”PINK自嘲的笑了起來,畢竟,在他記事以來,每一天都生活在黑暗的暴力中。
看著PINK略顯疲憊卻更迷人的雙眼,霍爾歎了口氣,隨後緊了緊身上綁的止血用的止血帶,“............走吧”。
兩人跟著也走了進去。
SLEEPYDOG仍然在營業,裏麵的氣氛嘈雜而熱烈。
“你這間PUB生意不錯啊,要不要讓我入股給你在別的地方開家分店?”老虎聽著喧鬧的音樂鼓點調侃著。
“誰不知道你TIGER哥家大業大,我這間PUB隻是讓兄弟們有個歇腳的地方,不像你,那麼多產業。要不,你讓我入股你的酒樓,咱們一起發財?”
“哈哈哈哈哈”TIGER和PINK兩人都笑了起來,並不好笑但是必須得笑,笑了,就隻是一個笑話。兩個人都是天生梟雄的材料,知道現在並不是爭這些事情的時候。
作為主人的PINK並沒有帶眾人從大堂走,順著SLEEPYDOG主場旁邊的走廊,走上了二樓的包間,四處都有年輕的男男女女沉浸在鐳射與雷鬼中;走廊上,穿著清涼的女孩們臉色在燈光下越發的蒼白,不知道是酒精作祟還是因為濃妝豔抹,組成了一道白花花的風景線;男人們劃拳、搖色子、拚酒、爭吵、揩油,讓本來就混亂的場麵中不時傳來嘶吼,不過不論是在做什麼,當看到PINK經過的時候,哪怕是正在互相撕扯的兩個人,都會停下來,向他投去或感激或崇拜或自豪或愛慕的眼神,不會打招呼,但是都會點頭致敬,PINK也會笑著回禮。
這一幕看在大家眼裏都覺得這時候的PINK不像是一個被叫做“瘋狗”的老大,而是一個學校裏備受愛戴的大家長一樣。
“PINK哥,你不會早就料到今天要談事,所以留好了包間吧”阿祖看著一個吐得糊裏糊塗的短裙女孩還沒有擦嘴,就和旁邊的男人激吻了起來,渾身打了個寒戰。
“不急,還沒到”
眾人來到了這層的盡頭,有一個小門,兩旁有警衛把守著,看到PINK帶著人過來,兩個警衛站直了身子,一起說道“PINK哥!”
“辛苦了”PINK揮了揮手,警衛打開了小門,由於PINK的誇獎而滿麵浮現著驕傲,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油然而生。
“看來你的小弟們對你相當的崇拜啊”TIGER的語氣裏有種莫名其妙的醋意,他知道,用SAK、用權力、用暴力、用後台等等手段當上老大的人,都不會擁有這種魅力。可能虎幫的小弟們在自己的指揮下,都會拚命完成交代的任務,為的是什麼卻不言而喻。但是明顯在“睡犬”中,他在所有人眼裏都看到了對PINK的無限個人崇拜以及感激。這是他從來沒有達到過,也從來沒有見哪個老大達到過。這一刻,老虎很酸,很感慨。
“TIGER哥,這裏玩的很少有‘睡犬’的兄弟,多半是公司的員工或者外麵來的客人。”PINK笑了笑“崇拜你說重了,可能是我沒有當他們是小弟,而是兄弟吧,對我感激而已。”
“哼”老虎也隻是哼了一聲,想起自己的幫派和身上背著的壓力,總是有些不承認的羨慕著眼前這個一隻手的漂亮年輕人吧。“我說PINK,還沒到嗎,七拐八拐,你不會真的想把我在這裏吃了吧”
“就在前麵了,是我的辦公室。”說話中,來到了三層。在幽暗又與前兩層完全不同仿佛世外桃源般安靜的三層有一間屋子,偌大的門敞開著,裏麵的光打在了走廊上。
“阿祖哥,小心點,剛才進來我就隱約的聞到了血腥味。”小強多年的執法者經驗,讓他很快就捕捉到了蛛絲馬跡,小聲對阿祖說。
PINK轉頭看了小強一眼,笑了一下“在我剛才出去之前,有幾個叫什麼‘1819’的人在這裏搗亂,”說到這裏,PINK瞟了一眼TIGER,TIGER挑了挑眉毛,意思應該是然後呢“後來,他們自己就跟自己打了起來,打著打著就不見了,話說陳警官,我還想報警呢,這不是影響我做生意嗎?”
“呃......我們會調查的,PINK哥稍安勿躁”阿祖突然覺得竟然有人會笑的比自己還無恥,這種無恥,還被這麼美豔的臉掩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