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看到夏楓身後的守衛手裏提著一個人走進來,像扔死狗一樣扔在地上,正有些奇怪,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人是夏子雲,頓時整張臉都變得有些難看起來,急忙上前來檢查癱在地上的夏子雲,見對方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這才放下心來。
夏楓卻是沒有理他,這人雖為三長老,但在以前這人是叫自己為小侯爺,而今天卻是直呼了自己的名字,他知道這其中的變化代表了什麼。
“你!你把他怎麼了?”三長老雖然沒有在夏子雲身上看到傷口,對方看起來也不像是受傷的樣子,但此刻卻是昏迷不醒,不由得有些擔心。
“沒什麼,他隻是嚇暈了而已!”
夏楓輕笑,拂了拂衣袖,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閉上眼便不再說話,任憑三長老在夏子雲身上折騰。
不多時,夏家的九位長老斷斷續續的都到了刑罰堂,看到地上的夏子雲也都表情各一。其中五長老和七長老沒有說什麼,二長老卻是表現的最為憤怒,厲聲質問坐在一旁老神齋齋的夏楓,然而夏楓卻是一言不發,時不時還翻白斜眼睨一下,把二長老的臉氣的一片紫紅。
待所有長老都到齊了後,夏楓這才緩緩站起身來。
“各位長老都到齊了,這躺在地上的人,想必大家都認識把!”夏楓走到大堂中間,指了指地上的夏子去,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
眾人都急於想聽到事情的原委,然而夏楓這句話等於沒有說,這地上趟著的人是夏家的二少爺?誰會不認識?
“夏楓,我問你!這是怎麼回事?你把二少爺怎麼了?他怎麼會昏迷不醒?”
二長老從來到刑法堂就一直在追問,但夏楓卻理也不理,這讓他很生氣,卻不知道夏楓之所以不理他,是因為他把原來的稱呼也改了,而且當初就是他帶頭和其他幾位長老支持大伯,讓父親迫不得已才讓出家主的位置,父親一讓出家主的位置,眾人就迫不及待的剝奪了自己的家主繼承權。
“地上這人,是我的堂兄,各位身為我夏家的家臣,如此擔心我嫡係血脈的安危,我很感激!”
夏楓還是沒有說事情的原委,一句像是恭維的話,卻是讓幾位長老的臉色一變,他們之中除了有一兩人是外姓,其他人都是夏家本家人,在夏家都是舉足輕重的人,但真正當家的卻是家主一脈的嫡係血脈,說到底他們也的確是家臣。
但是從來都沒有人像夏楓今天這樣坦白的說出來,雖然明明是事實卻讓他們無法接受。
“你……!”
一旁的大長老此時也氣得不行,點指夏楓,花白的胡須因為激動而不停地顫抖著,臉上因為生氣變得極度扭曲。
“你......你......目無尊長!”大長老想放聲怒喝,但最終隻說出來了這幾個字,手指指著夏楓不停的發著抖。
“嗬嗬,尊長?請問大長老,這地上的這灘爛泥可是你少主?”夏楓說完望著對方,眼中帶著戲虐的神色。
大長老冷哼一聲,甩了甩衣袖一句話不說。
“那請問大長老,可曾把我當做夏家少主?”
“少主?哼!你可要注意你的身份,現在夏天宇已不再是家主,你也不再是家主繼承人,昨天夏天宇把大少爺打成了重傷,老夫還沒有找他算賬,今天你卻又傷了二少爺,我今天如何饒你?”
大長老說完快步走到最裏麵的椅子上,狠狠地坐了下去。
“難道大長老就不想弄清楚了事情再做決斷?”夏楓的語氣變得更加冰冷,這些人身為夏家的長老,卻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在責怪父親,這讓他心裏已無法承受,此時更是表明了要包庇夏子雲。
“那好!青口小兒,你倒是說說今天是怎麼回事?”三長老見大長老吃了虧,上前來指著夏楓喝問。
夏楓皺了皺眉,並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到了五長老的麵前,他記得當初父親被逼無耐的時候,隻有五長老和七長老替父親說話,最後是被其他長老聯合打壓了下去。
夏楓微微躬身抱拳:“五長老,今日夏子雲去我府上膳房投毒,先是投五絕散,後是陰屍毒,被我和守衛當場抓獲!”接著他把剛才的整個過程細述了一遍,雖是對著五長老說,卻是把整個事情都說給了所有人聽,他是想要表明一個態度,人若待我以禮,我定以禮相待。
一旁的眾人臉色劇變,夏楓說的這兩種毒,無論哪一種都是毒到極至的毒藥。尤其是陰屍毒,中毒之人並不會立即死掉,而是身體慢慢的腐爛,到最後爛到心髒時才會斷氣,整個過程長達數十天之久,在此之前不但劇痛無比,如萬蟻噬身,而且連與之接觸的人都會中毒,更可怕的是明知道自己會腐爛而死,但這種毒卻並沒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