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念心想:自己又不傻,為什麼不跑?
對方開口閉口“大哥大哥”的,一聽就滲人。
好在那個陌生男人給自己買的是平底鞋,跑起來特別方便。
在學校裏她的短跑一直是前三,酒店距離這麼近,她不信還能被他們給追上。
她想著隻要再跑進酒店去,她就安全了。
這些人總不能在酒店裏公然綁架她吧?
酒店的保安和工作人員至少會幫自己報個警什麼的。
花易天一見慕子念沒命地往酒店跑,便示意舒政快追上去。
他自己則把車開進停車場停好。
慕子念衝進酒店後麵,“撲通”一聲撞在一個人身上,倆人都摔倒在地。
“沒長眼睛呀!跑什麼跑啊?”一聲尖銳的怒罵。
“啊?是是...是你?”
慕子念忍著痛看向罵罵咧咧的人,頓時驚呆了。
“怎麼是你?靈...子念?”莉姐疼得邊從地上爬起,邊問。
慕子念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連忙咬呀站起來,過去把她扶起。
“莉...莉姐,你怎麼這麼早在這兒?”慕子念驚訝地問。
他們夜總會很少通宵,老板規定的,一般最遲到淩晨三點就必須關門打烊。
莉姐不該是這個時間下班的,所以她才會那麼問。
可是一問出口,就覺得自己問得太蠢了。
莉姐從20歲起就在夜場混,已經做這行十幾年了。
她還沒有結婚,平時正經追她的人沒有,垂涎她美色的人不少。
雖然那些渣男跟她交往一陣就以她職業不好,家人反對而告吹,明擺著是玩弄她。
但是她每次都依然還會飛娥撲火,不停的換著男朋友。
用她自己灑脫的話說:或許這輩子都不會有真心娶她的人了,那為什麼要固步自封活得跟個姑子似的清苦呢?
慕子念雖然不苟同她這話,但是能理解莉姐說這話時內心的苦澀。
她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酒店,不用說,肯定又是和哪個“男朋友”在樓上開房了。
“我下班後沒有回去,就住在樓上。”莉姐絲毫沒有介意她問。
“哦...”慕子念敷衍著。
她心裏著急,她知道追她的人此時就站在後門旁邊,興許正看著她們。
“哎喲,這把我給摔的...對了,你到這兒來有事嗎?”莉姐一瘸一拐地走了兩步問。
“我...我想從這兒穿過去...”她撒了個謊。
手朝前廳大門比劃著,意思是從酒店後麵的小路過來,想取近路,從酒店大堂穿出去大街上。
“哦,還是你們小姑娘聰明,這樣就不用多走路,還不被太陽曬對吧?”莉姐一副恍然大悟地說。
“是是...”慕子念連連點頭。
“好吧,那你走吧,我要回家了。”莉姐瘸著腳朝後門走。
慕子念趕緊跑向大堂,跑出了大門。
她剛跑的時候聽見莉姐在後門和人說話,似乎遇見了什麼熟人。
她跑到酒店正門外邊兒,悄悄回頭看向酒店裏麵,追她的人沒有跟上來。
想必剛才和莉姐說話的就是追自己的那個人了。
莉姐在夜總會混久了,這個城市裏三教九流的人她都認得,遇上說說話很正常。
她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接著小跑起來。
她知道,隻要穿到對麵的大街,再拐一條小巷,就徹底把那個男人甩了。
花易天和舒政走後,丁永強翻了翻自己沒有看的那一半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