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永強一聽,嘴角上揚,繼續看他的電腦。
仿佛辦公室裏發現的事兒跟他毫無關係,他也不過是個觀眾而已。
並且,他的心裏在暗笑,好戲來了。
梁悅妮對這個聲音不陌生,曾經就是這個聲音的主人在慕子念的病房狐假虎威,把自己奚落了一頓。
正愁這一肚子的氣還沒地兒出呢,這個女人就送上門來了。
雖然這隻是丁永強的門兒,但是既然遇上了,這個女人一而再的破壞自己的好事兒,那就別怪她梁悅妮是好惹的!
她轉了過,尤佩鈴走進門,一臉嘲諷地看著她。
“喲...這不是梁小姐嗎?怎麼?醫院裏鬧不夠,又跑我慕家女婿的公司來鬧來了?”
論撒潑罵街吵架,尤佩鈴絕對是一把好手。
別看梁悅妮從小嬌生慣養,養成了蠻橫無理潑辣的性子,但罵街的口才根本不如農村出生、市井小巷中長大的尤佩鈴。
此時也印證了街市大媽們的一句口頭禪:生長環境決定你和人吵架的輸贏。
“你...”真是晦氣,又遇上了這個別人家的後媽。
梁悅妮氣得瞪著她。
“看什麼看?你說說你穿得挺體麵的,怎麼盡幹齷齪事兒呀?跑別人的老公這裏來糾纏,有你這麼臉皮厚的小三兒嗎?”尤佩鈴越罵越來勁兒。
能不來勁兒嗎?她知道這個梁悅妮想嫁丁永強。
更知道丁永強喜歡的是慕子念那個死丫頭,他討厭這個姓梁的女人。
所以她就算不是慕子念的後媽,此時也會全力為了幫丁永強驅趕這個女人而盡力。
“你哪裏來的潑婦?你不是人家的後媽嗎?那你跑永強這兒來做什麼?怎麼?是你們家老頭兒滿足不了你?你想勾引永強?”
梁悅妮在腦中組織了半天的語言,才組織了這麼一句完整的話出來,也真是不易。
“嘖嘖嘖...讓丁總聽聽,這位梁小姐不是豪門千金嗎?怎麼象個街邊罵街的?跟我們家子念的大氣優雅完全沒得比,難怪人家丁總隻喜歡我們家子念,而不喜歡你。”
尤佩鈴的嘴除了這幾天要討好巴結慕子念之外,幾時又饒過誰?
梁悅妮撞到她手上也隻有挨罵的份兒了。
梁悅妮的臉紅一陣白一陣,轉身粘向丁永強:“永強,這是你公司,你就任由這麼一個女人...”
“梁小姐請自重,你在我嶽母麵前對我這麼做,不妥吧?”丁永強打斷了她的話。
“你...你們...哼!”梁悅妮見丁永強也幫著尤佩鈴,知道自己毫無勝算。
氣得拎起剛才提來的保溫桶,氣呼呼地用力撞開尤佩鈴,出了辦公室。
見梁悅妮走了,尤佩鈴的臉色瞬間恢複了嚴肅,規矩地站在一旁問:“丁總,你叫我來有什麼事兒嗎?”
“坐吧!”丁永強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
他的語氣沒有原先那麼生冷,似乎是因為剛才尤佩鈴幫他解了圍。
“謝謝!”她坐了下來。
“知道我讓你今天來找我是什麼事兒嗎?”他問。
“不知道...”她隻能說不知道,她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