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豪宅內的那間寬敞的辦公室裏。
景和希荷坐在沙發的一邊,曼珠坐在他們對麵。
她冷眼看著一對相擁在一起的男人,隱忍著怒氣。
平靜地說:“既然現在慕子念和丁永強徹底鬧翻了,咱們應該可以出手了吧?”
“你急什麼?女人就是沉不住氣,難怪難成大事。”希荷帥氣的臉上掛著鄙夷的神情。
曼珠立即站了起來,指著希荷說:“你....”
景連忙伸手製止:“行了曼珠,希荷說的也有些道理,咱們不能急。”
“那我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趁現在丁永強對咱們還沒有察覺的時候,給他來個措手不及正好。”曼珠有她自己的道理。
她不想夜長夢多。
而且她發現,這兩天自從希荷來了,景就不再聽取她的意見。
凡事都征求希荷同意,仿佛這裏已經由希荷作主。
她也看出來了,希荷也視她為眼中釘。
每次都趁她不注意的時候,用極其惡毒的目光盯著她,一副恨不得把她吃了的樣子。
她明白這是希荷的嫉妒,他在擔心景受她的誘惑而轉了性。
“這事兒不急,到時候由希荷來安排。”景完全放勸給了希荷。
“景...”曼珠還想據理力爭。
“行了行了,對了,你去把那個女人給放了,一個廢物關在這兒也是個麻煩。”希荷開口了。
他不允許在景身邊出現任何女人。
哪怕是像阿莉那樣被囚禁在花房裏的“敵人”。
“你...”曼珠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自己什麼時候要受這個不男不女的人管製了?
“曼珠,你去吧。”景看出了曼珠不高興,語氣輕緩了下來。
“好吧...”她無奈地走出辦公室。
剛出門口幾步,身後就傳來希荷的聲音:“景啊,這個曼珠也不適合留在你的身邊!”
她頓時停了下來,腦子裏混亂一片。
“好,聽你的,等我慢慢的把她...”景的聲音被關門聲淹沒。
曼珠的眼淚不由得流了下來。
自己這八年來守候在他的身邊到底是為了什麼?
八年的隱忍和期待就換來剛才那句“慢慢的把她...”怎樣?
是趕走嗎?還是除去?
或是她知道得太多?殺人滅口?
希荷也正好消除了一個心頭大患。
她咬了咬唇,擦去眼淚,朝後麵的花房走去。
遠遠就看見在那透明的玻璃房子裏,那個夜場女人依舊一副高傲的神色。
盡管她的頭發散亂不堪,但是衣服穿著整整齊齊,那份氣質猶如高貴的公主一般。
讓人絲毫看不出她是做夜場出身的女人。
打開花房的玻璃門,阿莉轉過頭來看向門口。
見是這個每天早晨來領她去洗漱換衣服的女人,阿莉笑了笑。
“你笑什麼?”曼珠不解地問。
“我笑我自己,除了晚上必須暴露在這透明房子裏之外,白天你還一直來伺候我,這種日子可比我在夜總會裏強顏歡笑好太多了。”阿莉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