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永強看了花易天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編的,你解釋。
然後一言不發,推開蔡漢龍的手,走了。
他哪裏有心思陪兄弟們吃飯?
慕子念今天生氣了,她在孕中生氣不好。
他得早點兒趕回家去跟她解釋。
回到家,文琦就著急地走過來,悄悄告訴他,夫人今天中午回來一直到現在,隻吃了一小碗白粥。
“其他什麼都沒吃嗎?”他緊張起來。
“沒有吃,我們和劉媽、龔嫂怎麼勸都不肯吃。”文琦擔心地說。
“好,你去煮點兒暖胃的粥來,念念胃不太好,一天沒吃多少,吃其他的胃受不了。”
交代完,他一步三個台階邁上樓梯。
在二樓遇上母親杜湘萍,她拉住兒子警告:“永強,我告訴你啊,今天子念不開心,你可不許再惹她生氣了啊?”
“媽,到底誰是您生的呀?”丁永強故意豆她。
這個媽,曾經可是個惡婆婆呢。
如今變得對兒媳婦比對他這個親兒子還要親。
“你雖然是我生的,但是那沒用,我孫子是子念生的,孫子比兒子金貴。”
杜湘萍沒好氣地輕輕推兒子。
“媽,逗您呢,別生氣哈,我這就上去哄她去。”丁永強轉身準備上三樓。
“等等,你得先試探清楚子念是為什麼生氣,對症下藥才靈驗。”
不愧是當過軍醫,連對症下藥都運用得當。
“知道了媽。”他大步上樓。
也隻有他知道慕子念生氣的原因。
所謂解鈴還需係鈴人,除了他,別人沒轍。
“回來隻知道問你媳婦兒,你親兒子你都從不過問。”杜湘萍頗有怨言。
“寶寶是男人,不需要我過問,況且媽在身邊把他照顧得那麼好,我很放心。”他轉頭說。
他沒有說明白,也不敢說明白。
其實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寶寶是男孩子,不需要太寵太哄著。
而老婆是個嬌弱的女人,需要他保護。
最重要的,兒子不能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兒子會長大,會有他自己的生活。
而能時刻陪著自己到白頭的是老婆。
所以,他不疼老婆疼誰。
這話沒敢說出口,怕母親誤會,說他娶了媳婦兒忘了娘。
娘有爹去疼,何況他忘了誰也不會忘了娘和媳婦兒。
杜湘萍見兒子消失在三樓的樓梯口,無奈地笑了。
丁永強輕輕推開臥室的門走進去。
裏麵沒有開燈,隻有別墅外牆的燈管折射進來的暈黃的光。
朦朧中一個纖秀的身影立在出窗前,看著令人生憐。
“老婆...我回來了。”
他怕驚著她,輕輕說著走過去。
她轉過身,沒有像往常那樣撲進他的懷裏,而是拉上窗簾,走到牆邊打開燈。
“老婆,你生氣了?”他走到她身邊。
子念沒有開口,默默地在床邊坐下。
“老婆,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可以向你解釋。”
他蹲在她的麵前,雙手放在她的腿上,抬起頭看著她。
慕子念低著頭不看他。
“老婆,在醫院裏你所看見的隻是個假象,我不得不那麼做。”他歎了一口氣。
“什麼無奈?有人逼你那麼對舒政?那麼對我們?”子念反問。
“沒有人逼我,是很多事兒逼得我不得不那樣,我就是趕回來跟你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