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慕子念看向丁永強。
就連孟思語也一副好笑的神情看著他。
她們都知道丁永強對慕子念似乎沒有安全感,時刻擔心著她身邊的任何男人。
先生和男人這些字眼在他的麵前是敏感詞兒。
“是誰呀?還帶著孩子?那就讓他進來吧。”
丁永強感覺到她們的目光,隻能硬著頭皮大方地說。
“又來客人了?那我們要不就先回避一下?”孟思語識趣地征求子念意見。
“不用,來的不是親戚就是朋友,不必回避。”子念拉住她。
門口傳來腳步聲,丁永強和慕子念朝來人看去。
慕子念頓時驚愕地張大嘴:“你你...怎麼是你?”
不光是她,同樣震驚的除了丁永強還有孟思語。
尤其是孟思語,豈止是震驚?
她那神情簡直是在害怕。
她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遇見他。
不,是他們父子!
這兩個是她這一生注定要虧欠的人!
慕子念剛要開口再說什麼,立即意識到雲以佑在場,於是暗暗地推了推丁永強。
丁永強會意,對雲以佑說:“雲總,走,咱們去辦公室喝杯茶,讓他們先聊。”
雲以佑也納悶兒出現的是什麼人,看著極眼熟。
可礙於丁永強的邀請,隻好抱著孩子一起跟出去。
見他們一走,慕子念立即讓文琦也出去,並讓她在門外等候,誰也不許進來。
病房裏安靜了下來,慕子念開口打破了沉默:“李穆晨,你怎麼來了?”
絲毫沒有質問的語氣,更多的是關心。
無論是慕子念和丁永強,對這個一直活得窩窩囊囊的男人由衷的敬佩。
他的心胸能夠寬闊到為前任女朋友撫養私生子,一般男人是絕對做不到的。
“我也剛得知慕小姐又添了千金,所以帶著孟飛過來道喜。”李穆晨靦腆地說。
“這就是孟飛?哎呀,這麼大了呀。”子念看向李穆晨身邊站著的小男孩兒。
這就是孟思語的兒子,都說男孩長相大多隨母,這話還真不假。
這個孩子的眉眼中有著孟思語的影子,長得眉清目秀的,長大一定是個帥小夥兒。
“是的,孟飛快七歲了,來,飛飛,喊阿姨。”李穆晨拉著李孟飛的手說。
“阿姨好!”孟飛害羞地叫著。
孟思語一句話都沒有說,全程含淚看著兒子。
她曾經一度發自內心的排斥這個孩子,不願意去看望這個孩子。
她覺得這個兒子是她一生的恥辱,看到他,她就會想起當年那夜的羞辱。
要不是這個孩子的一場病,她恐怕這一生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那年孩子生病了,急性白血病,急需移植骨髓,孟思語的血型不匹配。
隻好求上了丁永強,是丁永強為她找到了那夥人渣,通過做dna鑒定,才找到了兒子的生父。
萬幸那個人渣的骨髓匹配,就這樣救了孩子一命。
當時,用丁永強的話說:那個人活著的唯一價值,就是為了救這個孩子一命。
小生命是那個人製造的,最終也是那個人救回來的。
那是命運對孟思語開的一次大玩笑。
孟思語一直沒敢再看李穆晨一眼,她在他麵前慚愧。
“思...思語,你也在這兒呀?”
李穆晨有些不好意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