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道明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一個人在一個冰川河流中裸泳,冰冷刺骨的河水如同千枚刀子在他身上割一樣。
他覺得很奇怪,他有些無法忍受那冰冷的河水了,便想著出聲喊叫,可就是發不出聲音來。
奶奶的,那日本娘們兒太不可靠了,竟然不陪我鴛鴦浴不說,還沒個人影?
嶽道明正在夢裏腹誹著,忽聽耳邊傳來櫻子的叫聲:“道明君,道明君醒來啊!”
老子就是不上水——嶽道明忽聞櫻子呼叫聲,心裏有些賭氣的想到。
正這般想著,嶽道明忽然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生疼,便猛地從夢中醒來,正見著櫻子揚起巴掌準備抽他。
原來是一場夢。
嶽道明很快清醒過來後,摸了摸臉皮,撇眼看著櫻子說道:“你這娘們兒,你是想謀殺親夫嗎?奶奶的,夢裏被你拋棄,夢外被你抽臉...”
“道明君胡說什麼呢?你快起來看看啊,領主大人他走了!”
櫻子無暇猜想嶽道明何以說出那番話來,急忙一把拉出熱被窩中的嶽道明,道:“快,道明君快去門主樓看看啊!”
“風老板既然人已經走了,那我還看個鳥啊?我追的上他嗎?奶奶的,難怪都說女人胸大無腦...”
嶽道明可算是聽明白櫻子說什麼了,當下心裏有些生氣,責怪風刺竟然在這大半夜的不辭而別,可當他一想起因為這個被這日本娘們兒抽臉後,一股無名的小怨氣便全撒在櫻子身上了。
“道明君,你...”櫻子聞言後,心裏猛地有些酸疼,便扭過臉去不再說什麼了。
“都說日本娘們兒服務態度好,你看你這什麼態度?”見著櫻子賭氣不理他了,嶽道明一把倒在床上蒙起了被子。
風刺確實離開了,也確實是不辭而別。
本來他想再多留一日,可他實在睡不著也吃不好,心裏老是擔心龍雲出了什麼大事?
先前,他料想作為女王的龍雲,再怎麼樣身邊的各種高手如雲,也不至於危急到性命。
可他越是這樣想,就越是覺得不靠譜?如果龍雲身邊真的高手如雲,為何會被困三日?
所以,思量再三後,風刺簡短留下了一封信函給嶽道明,而後獨自乘夜離去。
夜魔團兩個團長宋邗江和周狼,老早就被風刺弄進九天鼎了,隻身之下離開,倒也輕鬆許多。
在連續的縱飛和暴躍之下,燈火明亮的青州城赫然被拋在了身後。
一路向東,風刺幾次停下來打探去往帝都的方位,終於在天蒙蒙亮的時候,趕到了帝都城西郊關卡。
那時,天空還在飄著鵝毛大雪,許多道路都已經被積雪堵塞了,一腳踩下去深及腰間。
連續無節製的使用超能力,此時的風刺已經很累了,累的甚至連話都不想說,疲乏的站在這個關卡口緩緩的喘氣。
“你,幹什麼的,可有身份證明和入城文牒?”
這時,一個年長的盔甲士兵,走下關卡樓台,衝著風刺就問,語氣嚴厲。
“沒有,但請務必放我過關,這事關重大...”風刺不會撒謊,很坦率的希望這個士兵放他過行。
聽聞風刺之言後,這個士兵猛地抽出腰間長劍,神色凝重的瞪著風刺打量了一番,卻見這個男子樣子雖然不討人多喜歡,但並無市儈痞子之氣,便語氣緩和了一點,搖頭道:“哼,你一無通關文牒,二無身份證明,怎的入城?你道這帝都城市任人想進來就進來的嗎?”
這老兵怕是年紀大了,雖然行事謹慎得當,但這會兒迎著風雪,已經明顯有些不耐煩了,冷得直跺著雙腳厭煩的看著風刺。
風刺雖然理解這些當差的,但此時哪有時間和心思去詳加解釋?
再說了,又該怎麼解釋,說他是女王龍雲的故人朋友?
“對了,敢問兵大哥,那女王被困之地叫什麼名字,距離這裏有多遠啊?”風刺笑著掏出一塊火晶石,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