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你果然不知道，天雅出事了，是因為她去調查唐月芝和葉長安的事。”
“她怎麼能這樣呢？我早就警告過她，別去查這件事情。是不是你非問她要消息啊？”胡小白瞪著鄭少揚。
鄭少揚反問道：“你什麼時候見我向天雅要過消息？”
“倒也是，這件事情，我早就跟她講過了，唐月芝和葉長安背後在搞的勾當，我早就知道了，唐月芝那女人還好，葉長安那人很陰，要是讓他知道是天雅在背後調查他，肯定惹禍上身。”胡小白看上去氣壞了。
“你早知道他們有問題？那你怎麼不報警啊？”孟慧驚訝地看著他。
胡小白很驚奇地看著她，像是看到了什麼怪物一樣，然後就大笑了起來，說：“美女，你是警察，我是辦八卦雜誌的，也許你知道了這樣的消息就想報警，我就想怎麼改編一下，寫成一個吸引眼球的故事，好讓我家的雜誌多賣幾本。這純粹就是工作習慣不同。”
“葉長安背後還有什麼人嗎？”鄭少揚又問。
“在咱們市裏這些心理醫生的圈裏，有這麼一個圈子，但是人並不多，能打到那圈子裏的人也不多。但，我總覺得那個圈子也不是特別穩固，他們都各有各的路數，但我知道，這些人都是被同一個後台拉在一起的。可這個人是誰，我到現在也沒打聽到，這就有點離奇了。”
“這個圈子裏，有齊學文嗎？”
“原本應該有他，可好像他去玩別的了。”胡小白神秘地笑笑。
“我估計他玩什麼，也逃不出你的法眼吧？”鄭少揚也笑了。
“好吧，我就好人做到底。齊教授是你們刑警學院的教授對吧？他的收入，你們心理大概也有數吧？他才出去一年多，就能買上那麼好的房子，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你的意思是？”
“他如果沒有別的經濟來源，是肯定買不起的。當時我還以為他也攪合在裏頭，給那些客戶搞些特殊服務什麼的。後來發現，齊學文和葉長安根本就不對付，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他們是絕對不可能搭夥做事的。跟唐月芝大概也就是個點頭之交，他們的生活圈子沒有交集。”胡小白說。
鄭少揚思索了一下，問道：“你的意思是齊學文是單幹，他在幹嗎？”
“最賺錢的行業，他老婆常常在小西天那一帶活動，怎麼樣，這就夠啟發你的了吧？”胡小白笑了起來。
“我想要證據。”鄭少揚向前傾了下身。
胡小白無奈地苦笑著說：“鄭警官，你這是難為我？”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這個案子不破了，天雅以後還會有危險。”鄭少揚笑道。
“小西天那裏有許多個出貨渠道，其中一個在不夜城，聽說不夜城的老板，跟你們合作的還算好，他為了把自己擇幹淨，一定會好好配合你們調查的。”胡小白回答。
“謝謝了！”鄭少揚說著就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時，又回頭，有些不解地問道：“這些事情，你似乎沒有跟天雅講這麼明白呀？”
“天雅太愛刨根問底，什麼事情都要知道全部真相，這搞不好會害死她，我可不想冒險。而且，她一個女人，有些真相對她來說太殘酷了點。”
“你還少說了一點，你一直防著她，因為你知道，像是這樣的事情天雅一定會告訴我的。”
胡小白還是微微笑，也不承認，倒也不否認，說：“我這不是詳細都告訴你了嗎？歡迎你以後也來問我，警民合作嘛。”他一邊說，一邊將鄭少揚和孟慧送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孟慧忍不住跟鄭少揚問起了胡小白的事情。
“隊長，這個胡小白到底是什麼人啊？他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
“過去江湖上不是有種人叫包打聽嗎？胡小白就是個這樣的人。還真沒有什麼事情是他打聽不著的，不過，這人也很神秘，他把這些消息都捂著，拿去寫些跟故事一樣的小道消息。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怎麼想的。”
“你說他的錢，是不是從那些被他掌握了秘密的人手裏得到的呀？”
“你擔心他去敲詐啊？這倒不會，胡小白雖然看起來不像個好人，但還沒到這程度，否則的話，他會比現在還有錢。”鄭少揚搖搖頭。
“你不是跟他不熟嗎？怎麼好像很了解他？”孟慧有些奇怪地問。
“這就是出於一個優秀刑警的職業敏感。”
孟慧無語，她想，這位，您能要臉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