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雲,黑色的天,渾濁的雨。
磅礴的雨水在石麵上彙成了泥水,變成了小溪,源源不斷的順著巨石下方淌去。
所有的光仿佛被吞噬的一幹二淨,陰鬱足足百年的澤城迎接了第一場史無前例的大雨,如果這場雨能延續下去,澤城也許會恢複百年前的光芒,那座美麗的樹城!
溫妮莎能想象得到,這裏曾經有一個神秘的國度,這個國家夾在錫西王國與樹人族之間,她們的血統來自於上古,從不與外族通婚,從不與外界爭鬥,如此這樣一個城市,長達五百年的經營。
她的祖先渴望著這座城市的繁榮,渴望著她們的力量,渴望著她們的財富甚至是美色。
原本強大之極的錫西之王,對於能征服這樣一個城市表現的非常普通,但是他錯了,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抵抗,無論老幼,無論財富,她們都拿起了武器,戰鬥到了最後一刻。
直到城市中的巨鍾響了九次,所有人都消失不見了,宛如人間蒸發。
然後這座城市就變成了沙漠之中的遺跡,澤城之中原本的商人都搬離了這片失去生機的土地。
他們搬到了荒漠的邊緣,這就是新的澤城,錫西先王不太如願的重建了這座城市。
自此澤城一百多年間再也沒有下過一場雨,而此刻它又活了過來,溫妮莎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達大地在呼吸的聲音,它在一百年之中的渴望全部都實現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作為女人的直覺告訴了她這一點。
“怎麼回事?”即使渾身濕透,王女還是王女,高傲的本性並沒有一絲的改變。優雅妙曼的身姿並沒有任何變化,長劍與弓已經全部收了起來,此時她任由雨水落在她的身上。
盔甲的縫隙間不斷的被雨水流進去,但似乎毫不在意。
劉雲默默的望了一會,才開口道:“我幫你看看傷口吧。”劉雲手上的繃帶像一隻靈巧的小鳥,帶著微弱的白光輕輕滑過溫妮莎受傷的肩膀。
微熱感一閃即逝,溫妮莎感覺到自己的傷口似乎已經愈合了。
她的目光一眨不眨,並沒有劉雲的任何動作而有變化,她需要一個答案。
“先去你那邊的帳篷吧,你想聽的話,我可以給你講一個故事。”被如此目光盯著,哪怕是恢複了記憶的劉雲也感覺到了一陣難受。
溫妮莎勉強同意了這一點,她的目光掃向了在巨石之上被插的千瘡百孔的屍體之上。所有傷者和死人的盔甲和劍都在戰鬥開始的時候消失不見了。而它們的劍現在都在屍體之上。
劉雲朝著戴龍走了過去,他有一樣東西要拿。他走近前,蹲了下來,昏迷不醒的戴龍麵目不再猙獰可怕,反而有一種在高中教數學的中年老師的感覺。稍一摸索他就在戴龍的懷中摸出了一顆藍色的柱子。
“這是什麼?”溫妮莎似乎並不認識這個東西。
“這叫藍魂,我不知道這位召喚騎士是怎麼拿到這個東西,但是這個東西對於他而言是非常危險的。”劉雲把藍魂輕輕的粘在手裏把玩,冰涼的舒爽感不斷的傳遞過來,讓他一陣暗爽。
“為什麼?”溫妮莎變的非常求知好問,可能是麵前出現了太多不可解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