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親接到從禦天手裏拿過來的雪碧後,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那兒的筱衣,他驚訝地發現筱衣也正在看著他,也許我們是同類吧,雖然不是90屆的,卻擁有極磁,付親這麼想著的時候,筱衣開口了:“你就是付親啊!很普通啊,就像一個普通的好好學生,看不出有哪裏怪啊。除了那雙眼睛老是轉來轉去的,其它的還好嘛!”
付親和秦先生兩人不禁心裏一震,講話的神情和語調與剛才的淑女形象簡直就是一個大反差,兩人不約而同在腦海裏想起了野蠻女友這個詞。
“行了,看夠了吧,我們還有事情要談,你先出去吧!”禦天站起身來,雙手搭在筱衣的肩上推搡著讓她離去。
付親和秦先生二人看著筱衣的身影消失在漸漸合攏的門縫裏,又將視線轉到禦天身上。
(2)
“我的祖先禦紫園出生在秦朝的一個官宦之家,事情發生在西漢初年,公元前190年。十八年來,他整天過著無憂無慮的公子哥兒生活,並且早已娶妻生子,其妻乃是當朝四大王侯中的羽麟亭侯之女。所謂好景不長,他這平凡的一生也即將就此結束了。
有一天,一位自稱是羽麟亭侯的家丁跑來禦府說是侯爺有緊急要事需與禦紫園相商,禦紫園自然毫無戒備,隨即帶了幾個隨從便跟隨家丁去了。
轎子坐到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禦紫園開始覺得有些奇怪,這速度似乎也太快了點吧,這麼快就到了。而且,良久也不見有人來掀轎簾。
‘怎麼回事?’禦紫園憤怒地喊了一聲。結果沒人應答,隻有‘嗚嗚’的掙紮聲從轎子外麵傳來。
禦紫園知道事情不對頭,立馬掀開了轎簾探出頭,卻驚訝地發現自己已身處屋內。正對著自己的是一個打扮極其奢華,頭戴玉釵的女子,她的雙眼被黑色的絲綢布料給蒙住,嘴巴裏也塞了一堆鍛料,兩隻手被反綁在了床頭的柱子上,身體不停地在掙紮著,仿佛一隻母獅般想要擺脫束縛。
禦紫園一時間不知所措,先不管眼前的這個女子,光是自己所處的地方就極為讓他震驚不已,這地方他來過,那是昭儀的寢宮。一年前,和自己青梅竹馬的蕭思思被皇上召入宮中,並且被封為昭儀。
當時的他因為氣憤不過皇帝的所作所為,雖然自己平時也愛沾花惹草,但比起皇帝的強取豪奪,自己不知道比他好了多少倍,所以為了釋懷此事,他便請求父親幫他找一門好親事,父親因為特別想抱孫子的緣故,便和自己當年的同窗好友蔣超商量,要不要兩家結為親家,蔣超欣然同意,於是,禦蕭兩人都在同一年成了親。
在蕭思思被封為昭儀一個月後,突患疾病,宮中的禦醫個個人心惶惶,回天乏術,都沒有把蕭妃的病給治好。無奈之下,皇帝隻好張貼皇榜,尋找良醫。
三天後,一個白衣書生模樣的人揭了榜,被帶到昭儀的寢宮為其治療。
當時有人為皇帝出主意,如果這個書生治不好一定要以欺君之罪誅他九族。皇帝也點頭默許。並找來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官僚作見證,其中也包括禦紫園。
‘沒錯,這就是當年的那間寢宮,昭儀的寢宮,我現在正在皇宮之中。’禦紫園自言自語地說著,全身不禁打起了寒顫。如果這裏是昭儀的寢宮,那麼被綁在床上的就是……他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了,或者說他已經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為什麼自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會毫無阻礙地來到千裏之外的皇宮?蕭妃為何會被人綁在床上?還有這頂轎子,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抬它,它也能來到這裏?如果是有人抬完後立即從寢宮的大門出去,那麼自己的隨從怎麼不和自己打聲招呼?所有的這些疑問都阻礙了他思緒的正常運作,他開始頭皮發麻,手腳酸軟起來,但至少有一點他意識到了,自己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他正在等待著門被打開,然而……”
付親突然打斷了禦天:“喂,拜托,你寫小說呢?麻煩把那些心理描寫去掉可以嗎?用盡量簡潔的語言。”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這樣子講比較有氣氛呢。好吧,現在我就以第三者的身份,不帶任何小說式的語言來敘述。
他慢慢走向前去,將女子蒙在眼睛上的布料解掉,正在這時候,門被打開了,身穿龍袍的皇帝和羽麟侯帶了一大群太監闖了進來。
皇帝看到這一幕歇斯底裏地朝著禦紫園斥道:‘混賬東西,居然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朕一定要將你淩遲處死!’”
“哈哈,朕,這個稱呼不錯,雷,伺候朕用膳。”秦先生聽到朕這個字不自覺地挑逗起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