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以前的楚棋以為區區兩百萬就可以讓他無憂無慮的度過一輩子。然而現實狠狠的摑了他一嘴巴,兩百萬才剛剛開始——足夠他安定一點點,但要高枕無憂,還是相隔千裏。
就連那日賭韋鷹會獲勝贏得的一千四百萬,也隻能濟一時之需,楚棋心知肚明,這並不是一筆巨款。
他要組建的不可能是******、七人幫這樣不成規模的勢力,他的勢力必須王者、將級、兵級實力都有囊括,且高端實力龐大的群體,能夠支撐他直接與王者級勢力對話,甚至與宋家這種龐然大物平起平坐!
這很有野心,要支持此等野心需要巨大的資金,一千餘萬遠遠不夠。
獵殺金屬獸賺錢也不切實際。
因為楚棋一天能獵殺多少?
就算一天獵殺一百頭也隻能賺幾十萬,運氣好獲得幾塊能源結晶,但是他總不能將能源結晶賣出去,這不明智。所以他隻能從另外的道道賺錢。
宋少爺無疑是楚棋想瞌睡,便給楚棋宋枕頭的“送財童子”。
聽到飆車的獎勵,他毫不遲疑便答應下來,兩人商討具體事宜,宋少爺講述賽時的情況、賽道設置,並許諾改日帶他熟悉賽道。
最後,便是討論獎金分配——宋少爺很大度,隻拿走一千萬,剩餘的四千萬都歸楚棋所有,楚棋自然不會扭扭捏捏,兩人敲定分配方案,便帶笑散去。
宋少爺回宋家彙自不必多說,楚棋兩人行走在雨後鬧市之中,多日來凝而不散的熱浪被一場狂風暴雨吹得無影無蹤,地麵水漬斑斑,路邊積攢著汙水,攤點的賣家將油汙垃圾往其中傾倒堆放,讓此處變得淩亂汙濁起來。
“笑尼瑪,老子就不能成為獸將級武者?”
攤點上,一個壯實男子怒睜雙眼,聲音如雷,極為暴躁的揪著一個弱雞似的男子。周圍的人臉上帶著嘲諷,剝開果殼往嘴裏扔,亂嚼一通,嘴角都是白色泡沫。
“哈哈,笑掉大牙,就憑你郭蟒這熊樣,一輩子都不能成為武者。”
“你都三十歲了,還賊心不死呢,是一隻狗就不要渴望當一匹狼。”
“你在我們這裏都叫嚷了十年了,也沒見你有半點進步啊,醒醒吧,人貴有自知之明。”
這些人言語刁鑽刻薄,冷嘲熱諷著,絲毫沒有顧及到郭蟒的自尊。
郭蟒雖然那樣氣勢洶洶的吼了一句,但聽到鄉鄰的譏諷也無可奈何,誰讓他沒用呢?
當初他誇下海口說他自己要成為獸將級武者,可是十年來連武者的門檻都沒有摸到,現實與信誓旦旦的說法反差極大,讓這個壯漢名聲在外,也讓他沒有了年輕時的銳意。
曾經的他由不得他人玷汙自己的夢想一絲一毫,但凡有人問他怎麼還不是武者,他就會像被人觸了逆鱗一般與人扭打。最後往往是兩敗俱傷,後來年歲漸長,他還是沒有半分進步,別人說他,他也唯有報之一笑,不再去爭論什麼。
偶爾的一句捍衛,也是舔一舔那傷痕累累的理想,多麼殘酷啊,曾經的壯誌淩雲被現實壓垮,他不是沒有潛力成為武者,隻是那一枚小小的能源結晶讓他飲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