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這是一把傷鞘的刀(1 / 2)

長安城勢力繁多有如老樹錯節盤曲的根,為了爭奪養料,新冒出頭的根拚了命爭奪少得可憐的空間,舊根蠻橫霸占著自己的地盤容不得小輩放肆。春去秋來,有新生者在夾縫中頑強存活了下來,卻也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準備著來年的殘酷競爭。也有老牌勢力在爭奪中失利,養分被眾多貪得無厭的根係奪走,從此走向一蹶不振,逐漸枯萎。

趙家是舊勢力而錢家是他的地盤下新近崛起的手下,利益的對立麵讓兩個王者級勢力水火不容常常刀劍相向,久而久之仇恨便慢慢累積,到如今已是不可抹去難以化解。

就連為了一個街道的歸屬權兩個勢力都能鬧得不可開交,何況是錢家家主決計要讓楚棋粉身碎骨死得慘不忍睹,而趙家家主孤注一擲要幫助楚棋活得無憂無慮生龍活虎,事情因為背後參與的人立場針尖對麥芒而緩緩朝不可收拾的方向迅速發酵。

“你也是錢家的狗?”

圍住他的一隊人馬氣勢洶洶顯得很有底氣,看起來都接受過正規係統的軍事訓練,但在楚棋眼裏這群人與古代公堂裏站在兩側維持秩序的人沒多大差距,烘托氣氛大於實用。所以他用嘲諷的語氣問首領模樣的寸頭男,並沒有稱你們是因為除了寸頭男之外,其餘人都不足以稱作狗。

寸頭人高馬大,站的筆直有威懾力,他聽出來了楚棋語氣中的嘲諷意味,但他自認為自己是一條狗而已,所以並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隻是重重的倒吸了一口氣,仔細打量著有恃無恐站在包圍圈中的楚棋。

他有點難以理解。就算那個不進入高牆便能隔得數千米之外與金字塔內木乃伊之書溝通的絕世天才,麵對血屠與他的圍剿也沒有這麼鎮定。那天才足夠妖孽,區區十幾歲的家夥能夠走到獸將級的地步恐怕七十年還是頭一個,隻是很不幸他注定是一顆流星,就算能亮瞎人的眼也是流星。

這裏又有一個,雖然不怎麼耀眼,但是老成冷靜。

“我本來就是錢家家主門下一條忠心耿耿的狗,他叫我咬誰,我就要咬到一塊塊血跡斑斑的肉回去邀功,但是我很不喜歡咬你這種死鴨子,嘴硬不說,還沾我一嘴臭烘烘的鴨毛。”

寸頭抬起頭看著遠處的茶樓,他看到了端坐著看好戲的趙家主,陰沉臉咬牙著重暗示錢家兩個字,趙家主一挑眉,笑得像個久經商場的老油條,若無其事的低頭啜儼茶。寸頭很滿意趙家主的舉止,自作多情的點點頭,示意手下開始動手。

楚棋殺了眼前人倒是不怕,怕的是一個惦記著他的王者,霍老頭年老力衰也是由於很多年沒有戰鬥加上被他先手偷襲斷了一隻手才會那麼狼狽,要真讓他於霍老頭麵對麵硬撼的話最多挨幾招就成了人肉沙包。這是差距。

靠生命金屬也彌補不了。

但普通的獸將級武者和他的差距也很大,寸頭全力以赴,小心翼翼加上還有一幫小弟時刻來騷擾一下才讓他能撐個幾十招,隻是現在他也不得不顫抖著雙肩,喘著粗氣看著楚棋。

“你是一塊有嚼頭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