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媳婦那淒厲的慘叫,他後悔了,他恨不能將“罪魁禍首”的二弟拖出來打個半死!媳婦那般嬌氣脆弱的一個人兒怎可以這般粗魯獸性對待?沒聽見她說疼沒聽見她在哭嗎?什麼狗屁的溫柔!二弟分明就是一隻蟄伏的猛獸,這會兒挨著媳婦,所有的偽裝都化為烏有。
一開始,他就該自私的親自提槍上陣,他是大哥,就算端著老大的身份“拔得頭籌”也是理所應當,二弟三弟也是無話可說的。
“啊!停…停…停下!疼……”
樓上,又傳來媳婦喊痛的慘叫,斷斷續續,一聲聲,似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刀,每每刺絞淩遲著他的心,不大會兒,便已千瘡百孔,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混賬!”手中三指粗的柴棍應聲而斷,一扔便進了灶間,裏頭的火勢更旺了,鍋中的水咕嚕咕嚕響,騰騰冒著熱氣。
是的,他在燒水,自二弟進了媳婦的屋後,他滿腦子都是這個念頭:完事後,就給媳婦好生洗一洗……
可是,鍋中的水燒幹了他又重新換上,一次一次,柴禾用完了他就去搬,一波又一波,從白天到天黑,天黑了又亮了。媳婦的聲音由慘叫轉為低吟,再至沙啞,最後無聲,而二弟由始至終都是低吼低吼再低吼,似要叫出個酣暢淋漓。
二弟不再羸弱,猶如神助一般,大展男人雄風,而他楊義,卻隻能窩在這小小灶間,心痛,很痛,更痛,然後麻木,最後透涼,跟心死了一樣。
他以為已經痛到麻木了,未料當目光她身上那些曖、昧痕跡後,極力壓抑的嫉妒就像泄了閘的水洶湧澎湃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腦子裏不斷有個聲音在鼓舞催促,誘導他:去吧去吧!去了,你也可以如二弟那般得到她,讓她徹底成為你的女人!
到底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對上的又是深愛至骨髓、刻入靈魂深處的女人,此刻,她熟睡在浴桶裏,單純而又無害,微微嘟起的唇,更似一種無聲的邀約,誘著你惑著你……
楊義就像被下了蠱,完全不知所以,當耳邊響起一聲嬌弱的喊疼,他才晃神自己做了什麼……
男人,其實都是有獸性的。
曲可兒又做夢了,一個恐怖至極卻又激情四射的夢,夢裏,楊家三兄弟正不知疲倦、不憐香惜玉的弄她,不顧她苦苦相求,不顧她聲嘶力竭,不顧她昏睡過去,這太可怕了!
“啊!”曲可兒尖叫一聲,終於掙脫夢境,可回歸現實,她卻好想死一死。
“大哥……”求你別介!這不是麵團,再揉也揉不出饅頭啊!
“唔大……”大哥,別醬紫!倫家還是黃花大閨女,你再吸也吸不出汁兒來啊。
唔唔唔!別啃了,別咬了,大哥你到底會不會懂不懂接吻啊?親嘴兒是這麼來的嗎?還有,你手往哪兒摸呢?都到水簾洞口了也進不去,你這孫悟空當的不稱職,連金箍棒都不會使用,艾瑪!你這是打算活活折騰死我啊!
果然,這種齊人之福不是誰都能享的,最難消受美男恩……
情急驚嚇之下,曲可兒一把推開楊義,許是動作有點大,對方有五大三粗的,(咳咳!五大……就是……雙手大……雙腳大……(j)大……三粗就是……胳膊粗……腿粗……(j)粗!)她
自己倒是被反彈了,後背撞在桶沿上,退無可退。
後背有點疼,也濺了一地的水,順便灌了自己好幾口洗澡水,見他又想欺身上來,可兒吼道:“別過來!”
特麼的她剛剛是喝了自己的洗澡水洗澡水吧?
“媳婦……”如此排斥他的觸碰,是隻接受二弟一人嗎?楊義心裏一堵,幾近窒息。
對上他受傷的眼神,曲可兒終是不忍,帶著點補償哄疼的心思道:“大哥,我乏的很,全身無力,要不你……你給我搓搓背吧?”
嘎!曲可兒差點沒咬斷自己的舌頭,瞧瞧她辦的這是說的那話……可是,似。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所謂覆水難收。
楊義聽了頓時眼睛一亮,媳婦是那個意思沒錯吧?不行不行!楊義,把持住,媳婦那是在試探你咧!
於是,某大真就認命的、認認真真的當了回搓澡工。
“重點兒,沒吃飯啊!”、“輕點兒,擦桌子呢?”、“慢點兒,趕著投胎呢!”、“快點兒,搞催眠啊!”……
似在掩飾什麼,曲可兒總在挑三揀四,雞蛋裏挑骨頭,純屬沒事找事,虧得人楊義心寬,且所有注意力全在那一片光滑的美背上,不然還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