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的噩夢中驚醒,大腦瞬間的,開始拚湊那一年,被我埋葬的記憶碎片。
我迷迷糊糊的過了很多年,有些刻意被我遺忘了很久的記憶,漸漸的刺痛我的大腦。
那段記憶很痛,我以為我忘了,但發現根本做不到。思緒一下子回到九年前。
我進入軍營的地方。
我第一個跳下那台軍車,來了一句,這他媽什麼鳥地方,怎麼都他媽是男的。
當時說完後,跟我同台車的一個小弟說,大哥好多人在看你,我說你大哥向來都是很多人看啊!結果那小子又低聲說,這次不一樣,以前看你是因為害怕與不甘心,但這次像是想揍你人,我回手一個耳光甩過去,說了句能打我的人還沒出生。結果他閉嘴了,我笑了。
哨聲響起,集合選兵,我說了句,我隻跟著有能力的人。
結果居然******沒有人選我,我人生第一次感到失落,不過更多的憤怒。
我問接兵的那個幹部,沒人要我,我是不是得回去?他說不是的,是得去農場養豬。
我就在心裏****他祖宗N多遍,我好歹說能打能跑的啊?居然說讓我去農場!
我人生第一次低頭,我說商量下,可不可以隨便進個班。他說不行,我說我不比那些人差,為什麼不能進那些班?他說他也不知道怎麼都不要我?叫我自己去問,我那叫一個窩火啊!從小到大,都是我淘汰別人,什麼時候,我這麼無助過啊?
思考了一小會,我跑到一個姓陳的班長麵前,我說我能把他班裏的任何一個兵放倒,他不選我是他的損失。
他說留下你也不是不行,隻是想知道!你到底會啥?我說會很多。
他說想聽太委屈。我心想,以前隻有我讓別人唱太委屈,什麼時候我給人家唱過啊?侮辱我而已的,堅決不唱。
我就回答不會,結果他說滾蛋。
一個連委屈都不懂是什麼的人,他不要。
我就做出生平最丟人的事唱起了,太委屈。
唱完後,他說來個五千米,我若隻被他甩下三千米,他就要我了。
這簡直對我就是最大的侮辱,我真想抽他臉,像抽我小弟那樣抽。媽的!我雖然沒跑過那麼遠的路,但是老子天生不認輸,我回了他一句,我要是輸了十米以上,我就滾蛋。
他對我說了句,小子有霸氣,光有霸氣不行的,得有實力。
比試開始前,我跟我的小弟說了句,哥若倒下,你給哥像個人活著。沒誰可以護你一輩子。
一聲槍響,比試開始,我根本沒底,拚了命就跑,先跑到他前麵,一千米後,他超越我,來了句,步不是這樣跑的。我說我不需要對手的提醒,漸漸的他甩下我十米二十米....。。四百米,我漸漸的體力不支。但那個瞬間,我好像看到我小弟在哭泣,我精神忽然一振,他為我擋過刀,他從很多人裏麵,曾經背出了血肉模糊的我,我不能輸,我輸了,誰來替我還這份人情給他?
我突然記起了,草原上有種駕馭馬的方法,就是因為緊急事情,而馬沒有體力後,跑不動後,會給馬刺上一刀,那樣馬就會繼續奔跑,我不知道是否是真的,但我當時就一個念頭,我不能輸。
我突然想起我口袋裏,雖說沒有刀了,但有二十根針,我拿起那些針給我大腿猛刺後,很疼!但是我瞬間有了體力,我已經不記得,身邊有誰,我隻知道,我必須贏,慢慢的我超越了他,他在我耳邊喊什麼,我也沒聽見。
我隻知道還沒有到終點,我要繼續,我用盡渾身力氣,出現在我麵前的不再是平地。而是對手,而我就像當年拿刀砍進那些混混裏麵一樣,對外界,我已經毫不在乎。終點五十米處,我倒下了,站不起來了,我給小弟打了個手勢,意思是我輸了,沒辦法照顧你了,你一定得替哥贏回來。
我對那個姓陳的班長說了句,我輸了,我滾蛋!他卻一把扛起我,說我隻當你是個混混,沒想到你具備這種能力,是我輸了,你沒有輸,然後扛著我跑到終點,最後說,我要你當我的兵了。
接著他說了很多,我沒聽見,我隻說了句,我小弟被別人調走了,我希望能跟別人說一聲,不要隻對他來硬的。他答應了,後來我被送去衛生隊,包紮了傷口,注射了葡萄糖後,我就出來了。
走到操場,正在隊列訓練,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結果一個老兵把我帶到班長處,班長正給他們在講我,我打了個報告,他說沒事了?我說我恢複能力屬狗的。然後接下來,一小時軍姿訓練,每當我想動時,他就說,你也就是一個會逞強的人,我錯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