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佩私宅,夏寧溪頹然坐在地板上,看著滿屋子的狼藉,白皙的臉龐微微扭曲。
想起哥哥在電話裏說的,他在白青青住的紫蘇小區看到了顏子佩,夏寧溪不禁嫉妒地怒火中燒。
“白青青,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境地!總有一天,我會好好收拾你!”
惡毒的話語從嬌豔的唇瓣中吐出,夏寧溪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她曾經是萬眾矚目的驕傲公主,本來以為顏子佩會是他的騎士,沒想到卻被白青青橫刀奪愛。
夏寧溪無法忍受顏子佩的眼光看向別人,由愛故生怖,此時她對白青青已經恨之入骨。
這時,臥室門外隱隱約約響起竊竊私語的聲音,夏寧溪疑惑地來到門後,將耳朵貼在門邊。
門外是劉媽和其他仆人的聲音,之前夏寧溪在房間內弄出的動靜太大,這些下人都圍了過來。
“劉媽,剛才出什麼事兒了,怎麼聲音這麼大?”一個梳著麻花辮的小姑娘疑惑地問道。
劉媽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能出什麼事兒?夏小姐生氣把屋子都砸了。”
“啊?這好像是白小姐之前的臥室,裏麵的擺設都是顏少爺精心挑選的,就這麼被砸了好像有點……”
劉媽瞪了那個說話的仆人一眼,手指在嘴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小心隔牆有耳。
麻花辮的小姑娘雙手抱胸,不屑地哼了一聲,毫不懼怕地開口:
“怎麼就不能說了,我看啊白小姐就是比夏小姐好一萬倍,怪不得顏少爺這兩天不回家呢,原來是躲瘟神啊!”
臥室門“砰”地一聲打開,夏寧溪出現在門內,發絲淩亂,雙眼通紅地看著說話的少女。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冰冷扭曲的眼神直直地看向麻花辮少女,冷冷地開口道
劉媽嚇了一跳,連忙把麻花辮少女護在身後,賠笑地看著夏寧溪說道:
“夏小姐別生氣,雙雙不懂事,我會好好教訓她的。”
說完,劉媽轉身嚴厲地對雙雙嗬斥道:“雙雙,怎麼能隨便非議雇主們的事情呢?這個月的工資扣光!”
看著雙雙微微泛紅的眼眶,劉媽心裏一陣不忍。但她知道,隻有這樣才能保住雙雙。
否則要是雙雙被夏小姐做主開除,那可就完了。到時候,憑借夏家在B市的影響力,絕對沒有人再敢雇傭少女了。
夏寧溪冷冷地覷著雙雙,顯然對於這樣的懲處不滿意。竟然敢說自己不如白青青?這個下人眼睛瞎了嗎?
劉媽看到夏寧溪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連忙笑著轉移話題地說道:
“夏小姐,老太太今日就要舉行葬禮了,她老人家生前最喜歡您了,夏小姐要不要去參加呢?”
夏寧溪一聽,果然將之前的不快都拋到了腦後,眼前一亮地說道:“真的嗎?子佩會不會去?”
劉媽心裏不由得升起一絲不滿,老太太生前對夏寧溪可謂是關懷備至,甚至大力支持她和顏少爺的婚事。
可是在老太太過世後,夏寧溪的臉上不僅沒有一絲悲戚,就連參加老太太葬禮的理由,都是為了去見顏少爺。
這樣的女人,狹隘自私,怎麼配得上耀眼的顏少爺,怎麼配得上顏氏家母的位置?
雖然心裏不滿,但劉媽的臉上不沒有顯現出任何端倪,依舊微笑著說道:
“當然,顏少爺可是老太太的親孫子,一定會到場的。”
夏寧溪眉開眼笑地點了點頭,擊掌高興地開口:“太好了,到時候就能見到子佩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