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人抹好血以後,還有最後一步祭煉,我沒讓陳輝他們三個跟著,自己找了塊隱蔽的地方,花了半個多小時,把木人祭煉了一下。具體的祭煉方法我就不寫了,因為這裏麵有很多禁忌,不能公諸於眾,不過,我可以透漏一點,這東西,不能在晚上祭煉,不能在沒有陽光的情況下祭煉,更不能在陰氣重的地方或時間點來祭煉,不然很可能會被祭煉成一件招陰的邪器,這其實也就是我為啥不公布具體祭煉方法的原因,一旦祭煉出錯,它就不是釣水鬼的“魚餌”了,就成了一件招陰的邪器了。
祭煉好以後,我把木人放在太陽底下,暴曬了兩個小時,這是為了把上麵的血曬幹,同時也讓木人充分吸收太陽光裏麵的陽氣。
傍晚的時候,我們再次來到老婆婆家裏,這時候,他們家裏的人都齊整了,那位老爺爺和年輕人也都回到了家,之前那小孩也睡醒了。
我們要抓水鬼的事兒,老奶奶跟老爺爺和年輕人也說過了,一家人對我們還挺熱情,留我們在他們家裏吃了頓晚飯。吃過飯以後,我就問他們,家裏有沒有麻繩,結實點兒的,越長越好。老爺爺說,家裏沒有麻繩,不過倒是有一根前些日子才搓好的草繩。
老爺爺說罷,把草繩拿了出來,我接到看看,不是太滿意,草繩有兩個大拇指粗細,稍微有點兒粗了。老爺爺說,粗了好弄,拆開分幾股就行了,於是,一根草繩被拆成了四股,每股隻剩下小拇指粗細,我拿過來又一看,這個行了。
晚上,十點鍾左右,我拿上草繩紙人,招呼強順跟我一起到水潭那裏去,陳輝不放心,也要跟著去,周華沒吭聲兒,老奶奶他們家裏人給他們騰出一間屋子打地鋪,周華縮著在地鋪上一動沒有,我們跟他打了聲招呼,離開老婆婆家,直奔後山水潭。
很快的,我們來到了水潭邊上。這時候,整個山溝黑漆漆的,天上朦朧的月色倒映在水潭裏,讓水潭看上去格外詭異。
我吩咐強順把陰陽眼弄開,先把水潭裏看看,強順墨跡一會兒,把陰陽眼弄開了,看完以後,衝我搖了搖頭,啥也沒看見,我讓他跟陳輝躲的稍微遠點兒,我把草繩在水裏完全沾濕,然後捆到木人上,掄起來使勁兒扔到了水裏。
隨後,我自己扯著草繩,離開水潭兩三米遠,又招呼不遠處的強順,看著水裏的木人,要是水裏出現了啥東西,趕緊招呼我。
木人這時候由於慣性,落在水麵上以後,開始朝水潭中間漂去,由於它本身木質較輕,浮力很大,一會兒的功夫,朝水潭中央漂了能有四五米遠。我一看行了,輕輕一扯繩子,把木人穩定在了水麵上。
約莫等了能有半個小時,強順在我身後輕輕說了一句,“水底有個黑影上來了。”
我立馬兒警惕起來,就在這時候,水麵上木人微微動了一下,就像魚線上的魚漂動了一下似的,緊跟著,木人猛地往下一沉,我手裏的草繩當即扥直了,我連忙把草繩往水裏送,送了能有兩三米以後,我開始往回拉,草繩再次被扥直,這時候,我就感覺水裏那玩意兒的勁兒挺大,我轉身把繩子頭扔給了身後的強順,示意他住繩頭,我這邊開始跟水裏的東西較勁兒,雙手攥緊繩子往上拉,你來我往僵持了一會兒,木人終於被我拉回了水麵,我連忙再次示意強順,拉著繩子往後退。
陳輝這時也過來了,跟我站一塊兒一起往後拉繩子,我小聲交代陳輝,要順著水鬼的勁兒往上拉,不能硬扯,要不然很可能把木人拉成兩段兒,畢竟是用舊冒險幫的木人,沒那麼結實,陳輝心有成竹地點了點頭。
來來往往十幾分鍾後,眼看著木人就要被我們拉到岸邊,突然間,水鬼的力道加大,扯著木人可勁往水裏扯了起來,這時候,不能跟它硬磕,我連忙招呼陳輝強順,趕緊往水裏送草繩,讓它放鬆警惕以後再往上拉,木人又被水鬼拉進水裏兩三米。
我試了試繩子,感覺沒那麼大的勁兒了,又招呼陳輝他們兩個往上拉,眼看著,木人再次快要被拉到岸邊的時候,水鬼那邊又猛然加大了力度,我們趕緊再次往水裏送繩子。
來往反複好幾次以後,我們都明白,這水鬼不想上岸,又不想放棄木人,這麼僵持下去,不知道要弄到啥時候了。
我穩住心神琢磨了一下,看來,不入虎穴難得虎子,隨即小聲跟陳輝強順商量,“你們倆在岸上拉著繩子,它緊咱就鬆,它鬆咱就緊,吸引住它別讓它跑了,我從旁邊繞過去,下到水裏把它弄上來!”
陳輝一聽不同意,說這麼做太危險了,我說道:“沒有別的好辦法了,再要是就這麼跟它耗下去,耗到天亮也弄不住它。”說完,我鬆開繩子悄悄朝木人側麵的水域走去。側麵這片水域,有一片朝水裏突出的岩石地,我隻要從岩石的另一麵下到水裏,水鬼很難發現我,我趁著水鬼跟木人較勁的功夫,從後麵把它給堵上。
一切,按我計劃的進行了下去,陳輝跟強順拉著木人,吸引著水鬼,我悄悄從岩石側麵出溜到了水裏,打眼朝木人那邊看看,木人在水裏一起一浮,這說明水鬼並沒有察覺到有人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