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輝的提議,我並沒有反對,畢竟周華跟我們也朝夕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多少也有點感情了,並且,他還瘸著一條腿,我們要是就這麼跟他分開了,顯得太不仗義了,再者說,湖北襄陽跟河南南陽交界,都是往北走的,也算是順路。
於是,我們放棄去孝感念頭,陪著周華直接去了襄陽,目的就是把周華送到家,然後我們再回家,誰成想,襄陽一行,差點成了我們三個的不歸路。
從荊州,一路北上,陰曆十二月初的時候,我們到達了荊門,十二月中旬的時候,我們穿過荊門,到達了襄陽地界。
一進襄陽,周華顯得很高興,他對我們說,總算回到他們家鄉了,他對他們這裏非常熟悉,我們不用再走大路,沿著山走小路,這樣能更快地到達他們家。我們三個人一聽,也都沒反對,畢竟到了周華的地盤上,他比我們更知道該怎麼走。
幾個人離開大路進山,走起了崎嶇的山路,這時候,周華的腿腳明顯好了很多,雖然還得拄拐,但是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
這天傍晚,前麵的山溝裏出現了一個小村子,周華第一個進村,憑借滿嘴的湖北口音,取得了村裏人的信任,這些村裏人不但給了我們很多吃的,還在村裏給我們找了間沒人住的空房子,這時候,天已經徹底冷了,北風呼嘯,我們全都是一身厚厚的棉衣。
當天晚上,我們就在空房間裏下塌,因為冷,我跟強順合並一個鋪蓋,睡在一起,周華跟陳輝睡在一起,睡到天快亮的時候,我就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咋感覺強順好像把衣裳都脫光了呢,渾身光溜溜的,而且,還緊緊地擠在我身上。
我迷迷糊糊用手推了他一把,頓時一愣,還真是光溜溜的,我心說,這王強順,這麼冷的天,咋把衣裳脫光了呢,還一個勁兒地往我身上湊。
迷迷糊糊把眼睛睜開,外麵已經蒙蒙亮了,低頭朝被窩裏一看,頓時倒抽了口涼氣,光溜溜擠在我身上的不是強順,是一個女孩,看著也就十八九歲,跟我們年紀相仿,女孩這時披頭散發、閉著眼睛,腦袋拱在我肩膀上。
這……這不會是我在做春夢吧?
我“呼”一下從鋪蓋裏坐了起來,把被子撩開一點,再朝女孩一看,下半身看不到,女孩上半身居然一絲不掛,這是咋回事兒?我都要傻眼了,不過是真的在做春夢吧,伸手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生疼生疼的,不是夢,是真的!但、但是,這女孩從哪兒來的呢?
強順睡在女孩的另一邊,等於我們倆把女孩擠在了中間,我越過女孩,抬手把另一邊的強順推醒了。
強順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等他看清楚以後,頓時“啊”地一聲驚叫,看看我,再看看女孩,“黃、黃河,咋回事兒呀,你從哪兒弄來的女孩?”
我頓時就是一仔細窒,“我、我從哪兒弄來的女孩,我還想問你呢,一覺醒來,咱被窩裏咋多了個女孩呢!”
“我咋知道哇!”強順一臉冤枉,我們兩個麵麵相覷對視了一眼,我對他說道:“趕緊起來,這肯定不是啥好事兒!”
兩個人迅速從被窩裏爬起,我扭頭朝陳輝鋪蓋那裏看了一眼,陳輝跟周華這時睡的還挺香,我們倆穿戴好以後,把陳輝跟周華喊醒了。
兩個人朝我們被窩裏一看,也都傻了眼了,周華問了我們一句:“黃河,你們倆昨天晚上幹啥去了?”
我跟強順一聽,頓時百口莫辯,強順叫道:“我們還能幹啥去,我們在睡覺哇。”
陳輝朝女孩看看,皺起了眉頭,他也問我們倆,“這女孩怎麼會在你們鋪蓋裏,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