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子時,整個明州城都陷入沉睡,隻有江府的書房還燃著燭火。月光微亮,夜空中還閃爍著星光,誰也沒有看到一個黑影躍過江府的牆頭,無聲無息地溜進了書房。
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江若山的麵前,他倒沒有任何的害怕吃驚,仿佛一早就知道了要發生什麼一樣,毫無意外。 來人一襲黑衣,黑布蒙麵,隻留下一雙漆黑的眼睛,藏著說不出的陰森。“爵王說你有密保要告訴他,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不能用書信,偏偏讓我來跑一趟”。
江若山放下手中的賬本,案前燭光微動,映著他的臉詭異莫測,白日裏對雲慕的那些慈愛神情絲毫不見,不理會黑衣人對他的無禮,“沒什麼大事,我當然不會隨便聯係爵王,爵王殿下不是一直想找機會攻打離國嗎?現在就是個好時機”。
“現在?現在離國風頭正盛,新皇登基,還有那個攝政王,聽說年幼就將自己的封地管理得有條有理,手段心府都不得了,讓我們怎麼打?”
江若山聽他說完,笑著,“閣下有所不知,你口中的那個攝政王如今就在我府裏待著。這番來我江南,是為了找到丞相的貪贓證據,過不了幾日,我離國丞相就要入獄,趁著攝政王沒有回京,那時候皇上沒有人輔佐,絕對是個僅有的機會”。誰也想不到這一番話竟然是從他江若山的口中說出。
黑衣人笑道,“江老爺果然有心計,不愧是商人,為謀暴利,挑起兩國戰爭。怪不得爵王說,論起心狠手辣,誰也比不過江家父子。”
“誰讓我那妹妹太傻,為了那個雲千恒上了戰場,活該最後丟了性命。”說起他的妹妹江若畫,他是一臉的嫌棄,卻沒有一絲絲的心痛或是自責。突然門外一陣敲門聲,黑衣人連忙躲在簾子後麵。
江若山立厲聲嗬斥,“誰?”
“爹,是我。”聽見是江毅的聲音,屋內的兩個人都長舒一口氣,黑衣人也從簾子後走了出來。
打開門,江毅進來之後立即反鎖住門,看見房間內多出來一個黑衣人,立即明白的對方的身份,“爵王的特使也來了?正好與你們說一件事。”
黑衣人對江毅倒還客氣,“江公子許久不見。”
江若山平日裏也沒見他有這麼火急火燎的時候,“到底有什麼事情這麼慌張?”
“今日,慕兒的那個師兄,他是繁花劍蘇承之,似乎是知道當初我們與戎族的協商,將糧草和藥材賣給了戎族人。”江若山聞言,臉色頓時煞白,“究竟是這麼回事?”江毅立即將今日與蘇承之的對話說與他們聽。
“既然那個人隻是警告一番,那江老爺也不必憂心,眼下還是盡快完成爵王的大事。”
黑衣人一番話江若山也了解其意,想了想,對著黑衣人說,“還請爵王快快出兵,機不可失。”
“我回去便稟告爵王,屆時你也要做好糧草藥物的準備。”話說完,黑衣人立即踏著輕功就向臨國的方向而去。
夜色寂靜,剩下江若山與江毅在房中沉思,神色各異,卻都是思索著賣國求利之事。
接下來的幾日,風淩寒帶著雲慕在明州城玩了個遍。而薑辰這邊拿著賬本順著蘇承之提供的線索找到了私鹽藏匿之地,並壓著眾犯人到達離城,當著皇上及朝堂大臣麵前揭露丞相貪汙之罪,在攝政王的帶頭下,更有一些官員拿出了平日裏不敢上報的證據,針具農田,賣官鬻爵,皇上一氣之下撤去梁巍丞相一職,即日打入大牢,株連九族,擇日問斬。皇後梁氏,心腸歹毒,不符婦德,打入冷宮,賜毒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