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了,你餓不餓?”池懿明剛睜開眼聽到這句話,空氣中還有著淡淡的煎雞蛋的香味。
“額……”池懿明搖了搖頭,坐了起來,看到前方站著個金發少年端個碟,手拿著叉子,把培根送進口裏。“等等,你是誰?這是哪裏?”
“我叫阿爾伯特,這裏是酒店。”阿爾伯特把盤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紙巾擦了擦嘴。
“等等,你在說什麼。”池懿明看這這位金發藍眼的少年,“那是英文嗎?我聽不懂。”
“是意大利語。”阿爾伯特好像想起了什麼,尷尬地笑著,擺了擺手,就跑了出去。“什麼鬼!”池懿明目瞪口呆,看了看四周,這裏還挺豪華的。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呢,好像有點想不起來,記得是下了晚自習,然後回家……
很快,阿爾伯特就領著韓月進來了,“你跟他說一下吧。”
韓月看著池懿明,池懿明也看著韓月,好像知道了什麼一樣,池懿明臉色一變,昨晚不是就是遇到了這位大爺麼,回想起昨晚看到的場景,池懿明有些慌。
“你有什麼事嗎?”池懿明戰戰兢兢地問,他摸了摸脖子,發現沒有牙印。
“我叫韓月,昨晚你看到我跟一隻夢魘在戰鬥。”韓月想了想,“你跟我們是同類,就把你帶回來。”
“哎,這麼說誰聽的明白!”阿爾伯特無奈道。
“你應該給他一支藥水。”韓月轉身走到櫃子旁邊,從裏麵拿出一支拇指大的藥水。
“我說你們兩個真是奇怪!”池懿明打斷道,“你們一個說不知道什麼語言一個說中文,你們兩個不累嗎?”
“喝下去你就明白了。”韓月淡淡道,手裏拿著藍色液體的小瓶子,走近池懿明。
“我不喝,我要走了。”池懿明感覺到這兩人簡直不可理喻,說完就下床穿鞋。
“可以,但昨晚的事不要說出去。”韓月把藥水放在一旁,然後走了出去。阿爾伯特各看了兩人一眼,不明所以,怎麼就翻臉了?這看不懂啊。
池懿明穿好鞋,看這兩人也不阻攔,拿起書包也決定走了。阿爾伯特拍了拍他肩膀,遞了那支藥水過來,池懿明看了阿爾伯特幾秒,想了想還是把藥水放到了包裏。
看到池懿明接過藥水才走,阿爾伯特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拿起手機按了幾下,“喀秋莎醬!麻煩幫我們監控一下池懿明這個人。”
“好的,似乎遇到麻煩了?”電話裏似乎聽出來阿爾伯特的語氣有點不對。
“嗯,一點點吧。”阿爾伯特苦笑道。
敲門聲響起,西裝男走了進來,環顧了一下,發現人不見了,阿爾伯特隻好跟他解釋了一番。西裝男也是聳了聳肩,最後得出結論“反正就先這樣吧。”
“明天我們就回去了。”西裝男對阿爾伯特說。
“這麼快!”阿爾伯特驚訝道,“不行不行,老師,你要不要去喝早茶。”
“你不是剛吃飽嗎?”西裝男指了指桌上的盤子。
“還餓還餓。”阿爾伯特擺了擺手,“而且廣東的早餐超讚!”阿爾伯特豎起了大拇指。
池懿明搭了出租車回家,父母在他小學三年級就外出工作,出於需要保密的原因,也不能帶上池懿明,隻好在雇了位管家,照顧池懿明,初二那年,管家辭職,池懿明也沒再請過人。與父母的聯係也僅限於一年中寥寥可數的電話,說實話他都不記得了父母的樣子了。
脫鞋進屋,屋子很幹淨,東西擺放得雖不算整齊,但還算可以入眼。池懿明把包放下,打開取出那支藍色藥水,仔細端詳著。這喝了會不會死是池懿明心裏最大的疑惑,“應該不會吧,要殺早就殺了,再不行強灌我也沒法反抗,應該沒事才對。”
“算了,好餓,先吃飯。”池懿明走去廚房,把冰箱裏的披薩放進微波爐加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