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即使是最鎮定的人也會慌亂,因為,這裏本身就不是很正規的歌舞場所,喊警局來維持秩序,對這的老板來說本身就是空談。
隻聽‘砰——’的一聲搶聲響起,宛如平地起的炸雷。
喧囂的人群霎時安靜了下來。
“穆哥,你……瘋了!”平頭男子盡力壓著聲音對剛才那位男子止不住吼道,“你這樣很容易暴露我們的身份的!”
可是,那位男子仿若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平頭男的提醒,幹脆一個翻身跳到了舞台上。
所有的目光都向他投去。
隻見他推開舞台上剛才還在慌亂的一眾女子,左手一把拉起那名身著白紗裙的女子的右手道:“別怕,跟我走!”
說著,不管那名女子怎樣掙紮,也不管她說什麼,直就半拖半曳的將那名女子往台下帶去。
得承認,那槍的威力的確非同小可,無論是工作人員還是剛才還在喧囂的人群,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這樣徑直走出了夜總會。
而從那天晚上開始,對那個城市來說,不大的僅僅十餘平方的出租屋內也開始熱鬧起來。
……
“這個盒子好漂亮!”女子俯下頭認真的看著背對著她擺弄著手中物品的男子手中的盒子道。
那是一個銀白色的雕花盒子,這不是最主要的,吸引了女子的是它上麵好看的花紋,那花紋看似是一種植物,但是卻不是通俗所見的牡丹,菊花,杜鵑之類的,她不認得。
“這是什麼花啊,真漂亮。我看啊,這個盒子就是因為它而漂亮的。”女子問道。
男子抬起頭看向女子,道:“這是一種花,它啊主要生長在東南亞。”
“到底什麼花啊,這麼漂亮?”晨曦中,女子任性的揚著頭望向男子,任那陽光將她的輪廓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男子站了起來,看了看女子,卻是沒有直接回答,改口道:“喜歡嗎?那就給你了!”
女子雖是有些泄氣,但是也沒繼續追究,畢竟,對一個年輕女孩來說得到一個來自男朋友的漂亮的物品總比追究它是什麼或者打哪來的更令人激動。
男子將那盒子給了女子後就轉身進了衛生間。
洗漱池前,他用雙手鞠了一小捧的水,往麵上狠狠潑去,一次又一次,直到嘩嘩的水聲響盡,他才停下。
剛才,她問的話仿佛是將他的心頭重重的一擊。自己的事情他一直在猶豫,不知道能不能和女子說,如果說了那個盒子的真實來曆,他甚至能夠想象到當她聽到一切時候的表情:震驚?憤怒?抑或是離開?
他也曾想過從此收手,和她相伴天涯,可是,這個行業是他想收手就能收的麼?何況,他還沒有足夠的錢能夠保證她後續的生活無憂。
而他和她雖然相處的時間不算長,但是,她的一顰一笑卻在歲月的悠悠中已經深深印刻在他的心裏,他不能想象有一天,她如果突然不見,他的生活步調是不是又會回到從前……
“我回來了。”
玉蝶清脆的聲音打破了穆洋的回憶。
門口,玉蝶一身和出門時一樣的粉色POLO衫和牛仔褲很是清爽的站在穆洋麵前。
原來,玉蝶並沒有直接回皇廷一號,而是告訴那名男子自己住在南安巷附近,所以男子將她送到伯父家樓下就開車走了。
她這副樣子當然是不敢回去見穆洋的,但隻是回去換了身自己早已經準備在伯父家的衣服就轉道回去了。
因此,回到皇庭一號此時已是傍晚。
見自己的房門虛掩著,輕輕推開發現穆洋站在裏麵。
“你一個下午去哪裏了?”雙目直視著玉蝶,問出的話還是顯得平靜的很。
“我……”玉蝶想了想,畢竟做‘賊’還是有點心虛的,思考了一會兒,想到圓‘謊’的話後,道,“我和雨嘉逛完街就一起去伯父家小坐了一會兒。”
“沒有去其他地方了?”穆洋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