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1 / 3)

第三部分

和倪萍聊《姥姥語錄》

2011年5月19日,江蘇,淮安。

那天,我在當地主辦的“漂母杯”華人散文大賽活動中意外遇到央視著名節目主持人倪萍。雖然此前途中聽老師們講起過她將會參加,但見到她時還是感到意外。

當天淩晨約三四點鍾,火車到達淮安。早飯後就去參加活動,晚飯後將又乘火車返京。迷迷糊糊從臥鋪上爬起來後,跟著眾人乘車到下榻的賓館歇息。火車一站又一站的停頓和走走停停又停停走走的搖晃,雖也是躺著,卻睡得並不踏實,神情疲憊。到賓館房間後,我立刻倒頭就睡,臨睡前狠狠地想:哼!再軟的火車臥鋪,都遠不及簡單的床鋪要睡得舒服。仿佛剛閉上眼,很快即被賓館叫早的電話鈴聲喚醒。

去餐廳吃飯,其實並無多少胄口,卻還是要給自己的盤子裏盡量多夾一些菜。不曾休息好,若再不多補充一些能量,這一天可怎麼扛得過去啊!剛剛端了一盤菜蔬和各種愛吃的甜點,還有一小碗粥,正要動棋子,同桌就餐的一位與會美女悄聲用手朝餐廳一側指著說’你看,那位是不是倪萍?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隻疑惑地一瞥。不是!你再看看嘛。倪萍不戴眼鏡的,對麵的那位又是長發,肯定不是。再看看,就是那個戴眼鏡的。我這才定睛一看,雖是側麵,還真有點相像。

遂放下筷子,從包裏取出錄音筆和采訪本,在向她們走過去途中,已經打開錄音筆開關,意外的是突然發現其無法錄音。心裏那個著急呀!簡直無法形容。走到她們桌邊’發現那戴眼鏡的果然就是倪萍,隻是那副近視眼鏡或者平光鏡,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一個偽裝物。雖然心緒複雜,我還是努力裝出很從容的樣子‘杷采訪本遞卜―去,輕聲說:您好!請給我簽個名。

這個簽名,算是一個小技巧,而非簡單的“粉絲”與偶像見麵之舉。

倪萍拿過本子和我遞過去的簽字筆’極熟練地畫了一個頭戴蝴蝶結小女孩的側影,寫了“祝你快樂”幾個字,並簽上自己的名字和曰期。畫畫的同時,她說,這是五歲時給自己畫的像,後來簽名就一直用這個。我道謝後離開,心裏滿是懊惱。該死的錄音筆!

胡亂給嘴裏塞了一些什麼吃食,我趕緊回房間去想辦法。

活動中,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拍照時多留意一下倪萍,包括她領獎和發表獲獎感言時。幸好愚鈍的我後來發現手機也有錄音功能,隻得讓其臨時擔任錄音筆的角色,完成錄音筆暫時不能完成的任務。

頒獎儀式結束後,大家在東道主的陪同下參觀東方母愛公園。我遠遠地跟著倪萍,並硬著頭皮主動和與她共進早餐的美女套近乎。因生性木訥,語言表達能力極差,搞公關並不是我的長項。每每為了工作,卻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為難自己,這個過程充滿煎熬,卻也不乏樂趣。其實目的隻有一個,就是遊說她促成采訪的實施。

當然,因為此次活動到會的媒體較多,作為行業媒體,采訪到悅萍的可能性並不太大,此前已經有老師幫我分析過。可是,哪怕隻有一線希望,也不妨礙我竭盡全力去做一切努力。

終於,叫小倩的美女答應了我的請求。在和倪萍溝通後告訴我說,待會活動結束後回到房間,她會與我聯係。當然,采訪之所以能夠順利實施,也因為報社領導的大力支持。任何成功都絕不是僅僅依靠個人的力量就能完成的,身處一個優秀的團隊,就是在任何場合“衝鋒陷陣”最大的動力和支撐。其實即便這樣,我的心情並沒有完全放鬆,直到和倪萍麵對麵坐在賓館房間的沙發上時,我的狀態才是放鬆的。之前不論費了多少口舌,也不管挖空心思講了多少看似很廢的話,其實都是值得的。於是,我們進行了半個多小時偷快的交流。

倪萍談電:無論做主持還是拍電影,包括寫作’都和電有很大關係。

倪萍談節電:資源是有限的,在節能這方麵自己做得還比較好。

倪萍談智能用電:如果誰想拒絕科學,拒絕現代,一定拒絕不了。

倪萍談正在熱映的新片《大太陽》:這是我拍得最艱難的一部電影。

倪萍談正在熱賣的新作《姥姥語錄》:因為職業的緣故,哪怕賣白菜都比別人多賣幾棵。

倪萍談自己:我是個複合型人才!

“我現在正式宣布我的身份:業餘。一直覺得這兩個字特別好。寫東西我是業餘作者,所以沒人挑副,也沒人要求我。畫畫也是業餘。他們說你別添亂了,我說我不亂,你們是專業,我是業餘。所以,今天拿到‘漂母杯’這個獎隻能算是運氣好,但心情還是很激動。做了近30年電視主持人,備受大家的關注和關照,不是那麼驕傲,但也還挺得意的,畢竟是和專業作家們站在一起……”

倪萍的新書《姥姥語錄》,讀到更多的是一種經過歲月沉澱的睿智與沉靜,成熟與豁達。把“感動人心的人生智慧書”作為全書的關鍵詞,通過走進99歲姥姥的平凡一生,感受書中傳達的“姥姥式”價值觀與生活態度,與讀者分享一種樸實無華的人生智慧。在第三屆“漂母杯”華人散文大賽中,倪萍的《姥姥語錄》(節選〕與賈平凹的《寫給母親》、肖複興的《母親三貼》同獲一等獎。

銜萍拍言.自閂從小就崇尚文字’讀了許多書。自閂的書賣得再好一點兒也不驕傲.荻獎也不驕傲。因為職業的緣故,自己沾了許多光。目前,已有三個省(市)引用《姥姥語錄》中的一些內容作為模擬高考作文題。

采訪結束後,分別在《國家電網報》12版“亮‘書畫”的“佳作賞析”欄目和11版的“亮‘閱讀”欄目,對倪萍的畫作和新著《姥姥語錄》作了推介,在5版,第一次用約三分之二的版麵做“名家談電”欄目,刊發了采訪稿《倪萍:我們無法拒絕智能時代》,並配發了倪萍領獎時的照片。

一朝被蛇咬多久怕井繩漫畫曾帶給我許多的“第一次”,包括第一次吃正宗的北京全聚德烤鴨。

在參加中國新聞漫畫研究舍第五次全國代表大會之前,就一直計劃采訪我們的會長孫以增。卻又因為這事那事的一拖再拖,轉眼就到了五月下旬,在研究會第五次全國代表大會上見到他。無奈這又是研究會的換屆大會,會議內容較多,亦不便相擾。幾天的會議一晃而過,直到會議代表們赴北京全聚德烤鴨店共進最後的午餐時,我才在飯桌旁采訪了孫以增。

這次采訪,隨著烤鴨宴一道道涼菜熱菜和鴨肉鴨皮鴨湯蔥醬荷葉餅的陸續登場,徐徐展開’還伴之以酒水和飲料的吆喝聲。果木炭火烤製的北京烤鴨,是享有世界聲譽的北京著名菜式,色澤紅潤,肉質肥而不膩,受到漫畫界同仁們的普遍歡迎。伸筷子夾菜拿勺舀湯推杯換盞間,孫以增斷斷續續講述自己那些與電曾經“過招”的記憶,我一邊聆聽,一邊認真做著記錄。

每個人的童年大都因好奇而做過一些傻事,人生幾十年,工作和生活中許多事情的疊加,童年的記憶大都漸漸模糊,而那些留存下來的,多是記憶極其深刻的,當是永生都難以忘卻的。孫以增記得小時候,有一次,自己對桌子上放的台燈產生了興致。調皮的他爬上桌,好奇地用縫衣計去捅台燈的燈泡和燈座的間隙,短路後的電流,立刻把小小的他和台燈一起從桌上擊打到了地上。那是孫以增第一次和電的“親密接觸”,那次遭遇也讓他切身感受到了電的厲害。當他那天伸出手指給我看時,當年拿針的部位依舊隱約可見一道白色的疤痕。

那道疤痕不佴留在了孫以增的手上,也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裏。幾十年來,他一直對電心生恐懼,再也不敢輕易去碰觸跟電有關的任何東西。

有成語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而孫以增一朝被電“咬”,卻幾乎縣一蜚子怕“井繩”。卜屮學時.他們在物理課上學習安裝收音機’要用電烙鐵焊接零件,他怎麼也走不出童年時被電擊打的陰影,再也不敢自己用手去動那些和電有關的東西,哪怕隻是一把小小的電烙鐵。隻敢在旁邊遠遠地看著其他同學操作,自己甚至不敢去摸一下電烙鐵的木柄。即便現在,偶爾給家中更換燈泡,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會自己動手去換。實在需要更換時.他會因緊張一而再地去察看電源開關,更換的過程中更是倍加小心,唯恐曆史再次重演。

再堅強的人都會有脆弱的一麵,但孫以增對電的這種懼怕,卻是我之前並不曾料想到的。還記得幾年前我們的第一次見麵,是在江西廬山。那是我第一次參加全國性的漫畫作者交流活動,麵對眾多既熟悉又陌生的麵孔,並不敢輕易說一句話。和身為會長的孫以增’自始至終更沒有過任何交流。

漫畫圈中有兩種人,一種是專業學過美術,並從事美術有關工作的,有紮實的人物誥型功底:另一種是從仙餘聿術愛好者隊佑中成長起來的.其本職丁.作非美術領域。孫以增屬於前者,而我,則是後者。因而.他的漫畫作品不但“點子”好,極富有思想性,更因為造幫能力極強,具有很高的藝術性和觀賞性0當然,我們除了聊他多年“怕井繩”這件事及其他相關事,還聊漫畫創作和電的關係,聊他親眼目睹了小時候他家附近的電網企業、北京市電力公司發展變化的過程,聊他在路燈昏暗的夜裏跌跌撞撞騎自行車求學的不易,聊他和同事們邊體驗生活邊精心創作完成的一套連環畫卻因故未能出版的無奈,聊電力給鐵路帶來的飛速變化,聊電力給人們家庭生活帶來的巨變等。

唯一覺得對不住孫以增的是,由於那天采訪的打擾,11;他那頓飯沒有能吃好。

“軍中容若”徐劍^在完成“名家談電”欄目的稿件時,我曾先後采訪過許多作家,而一位最有資格接受這個欄目采訪的著名作家卻差一點被疏忽了,他的名字叫一一徐身為第二炮兵政治部創作室主任、著名軍旅作家的徐劍,也是中國報告文學學會常務理事。他長期致力於導彈係列和西藏題材的文學創作,先後完成了“導彈三部曲”和“西藏三部曲”等鴻篇巨著,在全軍乃至全國曾引起轟動。他傾心創作的五百多萬字、十二部作品,不但奠定了他在中國文壇的重要位置,而且為他贏得了二十多項全軍和全國大獎。

徐劍出生於雲南昆明,那裏的靈山秀水哺育了他富有詩意的秉性和極其浪漫的情懷,長期的軍旅生涯曆練,又賦予他陽剛、堅韌、大氣的胸襟。因而,他的作品往往既汪洋恣肆.又從容柔美;既視野宏闊,又細膩感人。每每讀徐劍的作品,總忍不住要想到清朝著名詞人納蘭容若.想到他的一等侍衛身份和“滿清第一詞人”“第一學人”等美譽。

被中國文聯評為“德藝雙馨”優秀青年文藝家的徐劍,自2007年應邀走進國家電網後,一幕幕耳聞目睹的動人畫麵和一個個感人至深的先進事跡深深觸動了他,感染了他,也激發了他的創作熱情。他用飽含激情的筆墨深情謳歌國家電網人,相繼采寫完成了長篇報告文學《冰冷血熱》和《國家負荷》。2011年,他再次被應邀采寫一部反映國家電網公司青藏聯網工程的長篇報告文學。此作問世後,他的又一個“三部曲”一“電網三部曲”將全部完成。

於是,因為一個機會,我有幸采訪了這位仰慕已久的“軍中容若”。

對,經常處於采訪、行走狀態的一位寫實的著名作家而言,徐劍早已習慣了采訪不同的人物,也同樣習慣了接受各種媒體記者的采訪。采訪和被采訪對於他來說,早就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而對於已經完成第二部電網題材作品,正在創作第三部作品的徐劍來說,幾年來,已經和國家電網人結下了深厚的情誼,他由當初“對電並沒有多少概念”,到如今的“對電已經了解甚深”。

於是,采訪進行得十分順利。

麵對我擬定的采訪提綱,他一開口就講了足有一個半小時,這次成功的采訪讓我好一段時間都激動不已。對於一名深深熱愛自己職業的記者來說,成功完成一個期待中的采訪所獲得的成就感和滿足感,是無與倫比的。

采訪之前,我曾瀏覽了《國家負荷》的樣書,鬥膽寫過一篇見識淺薄的讀後感。後來,又讀過他的其他幾部著作。一直覺得報告文學是相對較為適合敘寫工業題材的一種文體,它比詩歌更理性,比散文更有新聞性,比小說則更加真實。初拿到《國家負荷》的樣書時,我覺得沉甸甸的。這“沉甸甸”既來自於該書的厚度,同樣來自於該書的內容。“國家電網科技創新”是一個何等有分量的題目?它的背後又有多少科技人才的不懈努力和艱辛付出?近400個頁碼圖文並茂所展示的,又會是怎樣一些少為人知又感天動地的故事?

采訪國家電網之前,在徐劍眼中,電是一個扁平的世界,陌生而又熟悉。國家電網人第一'個征服徐劍的,是一'代電網人的代表人物、屮國電力科學院名譽院長、中國工程院院士、著名電力專家薛禹勝。對他的采訪讓徐劍甚為歎服,時隔數年,仍舊對一些采訪細節記憶猶新。薛禹勝告訴徐劍,他寫過的“兩彈一星”最多隻是三維的,科學家是可以算清楚的;而電則是?維的,科學家根本無法算得清楚。徐劍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天天在使用、工作和生活早就須臾離不開的電,竟然會是如此之複雜,這極大地激發了他對國家電網采訪的興致。

徐劍慨歎:寫一本書,或者寫一個人,如果對他沒有興趣,沒有激情,甚至於沒有熱愛,或者說沒有敬重,沒有全身心地去寫的話,是根本寫不好的。寫不出那種熱度,寫出的一定是很冰涼的東西。而《國家負荷》正是由於徐劍將四溢的激情和濃濃的創作熱情傾注筆端,才會如此磅礴大氣,感天動地。

對於像徐劍這樣創作頗豐而又早已習慣用電腦寫作的作家來說,進入創作狀態以後,每天早晨七點半開始寫作,一直要寫到夜裏十一二點,甚至次日淩晨一兩點鍾休息時才會關上電腦。如果沒有電’他必定會覺得暗無天日,無所適從。采訪中,他講述了自己人生旅途遭遇停電感受最深的一件事情。

2004年,徐劍正在創作反映青藏鐵路建設的長篇報告文學《東方哈達》,期間曾回昆明郊外古鎮的老家小住。突然有一天家中停電了,競然一連停了三天,這讓創作激情勃發的徐劍飽受黑暗之苦和無法寫作之痛。他在家中不時地來回踱步,試圖緩解因停電而帶來的焦躁情緒。對於一個作家而言,此時痛苦的不是思路阻塞,而是文思泉湧卻不能夠正常寫作,總想寫東西,可是因為停電,這個願望卻無法實現。停電使他不知所措,停電讓他坐臥不安,停電令他苦不堪言。

時隔數年後,當徐劍重新回憶這段被黑暗籠罩的不堪往事時,用“突然失去了‘通靈寶玉’”來形容自己當時的灰暗心情。“通靈寶玉”是中國古典名著《紅樓夢》主人公賈寶玉的隨身佩戴之物’徐劍用此物來形容電之於自己,足可見電對於一位作家寫作的重要性和作家對停電記憶的刻骨銘心。

作家隊伍中寫報告文學的人數不勝數,但真正寫得好的卻寥若辰星,因為報告文學比其他文體更多地需要作家的見識、學識和創新。徐劍在寫《國家負荷》時常常思考一個問題,就是在文學的書寫當中,自己應該賦予它們一個什麼樣的圖騰?科學怎樣來詩化?科技怎樣來詩化?用詩情畫意般的語言,用詩情畫意般的想象來賦予它們,再現它們。

在以往的寫作中,徐劍曾把導彈比喻成“長劍”,把青藏鐵路比喻成“哈達”,走進國家電網采訪幾年來,他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自己應該賦予電一個什麼圖騰?一旦把這個圖騰定下來以後,它就永遠是它了,再不會是第二個、第三個東西。徐劍說,目前自己還沒有賦予電一個什麼東西,等到“電網三部曲”全部完成後,相信自己一定會為電找到一個特別精準、無可替代的東西作為圖騰。

讓我們滿懷期待吧!

珍惜擁有,電或者其他當京城正被暑熱籠罩時.我們也熱切地迎來了建黨九十周年,是時,京城各大劇院都在隆重上演著從全國各地調來的優秀劇目,長安大劇院也不例外。大型秦腔現代劇《西京故事》在京演出的最後一場開演前,我有幸采訪了該劇的導演、國家話劇院副院長查明哲。

采訪之前,由於剛從外地出差回京,還未及搜集了解采訪對象査明哲的一些信息,對他知之甚少;采訪結束後擬寫稿件時,才通過網絡了解到他曾導演過的一些作品及其他一些情況^“査明哲,1954年出生於安徽合肥,1979年考入中央戲劇學院導演係,大學畢業後留校任教’同時攻讀碩士學位。1991年,中戲得到兩個留蘇深造的名額,査明哲幸運地得到了這個機會,踏上了通往莫斯科的求學之路……”

平心而論,我並不太喜歡文中所用的“幸運”二字,似乎他有一種被命運女神垂青或眷顧之感。其實哪怕真是被垂青,被眷顧,也一定是因為當年的査明哲在中戲的團隊裏足夠優秀,並且因為有他的優秀打底,然後,才能在機會麵前脫穎而出。

回國後的査明哲,在五六年的時間裏,先後執導了他的“戰爭三部曲”《死無葬身之地》《紀念碑》《這裏的黎明靜悄悄》等一係列震撼靈魂的作品,在國內引起極大反響。評論界認為,他導演的戲劇作品改變了當前中國戲劇的生態,被譽為“旗職性的人物”。之後,導演過許多戲劇形式,但導演秦腔現代戲卻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