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章澤拚盡全力將陣法的最後一道脈絡搭建完成,感覺著腳下法陣開始緩緩的運行,他的心中這才放下心來,萬事具備就差怎麼把對手引進來了。這時黃邵的那聲叫喊章澤也聽到耳中,可是現在還不是對付那個廢物的時候,等打發了姓高的他還跑得了嗎?兩道裂風符出現在他的手中化為數道風刃襲向對手,這些風刃的威力被章澤調到了最低,一方麵固然想讓高信成相信自己的真元已經耗盡了,引誘他能主動攻過來,掉進自己的陷阱中;另一方麵了也確實是經脈中的真元有些力不從心了,為了應付後邊的戰鬥能省一點是一點啊。
麵對著這些威力弱小的風刃,高信成把手中的長劍輕輕一拖,將它們是卸向了兩邊。有意無意間一道被打偏的風刃斜斜的飛向了正在叫罵不停的黃邵那邊。黃邵正在罵的起勁,忽然發現章澤的風刃竟然轉向射向了自己,想要躲閃可是要害巨痛下又全身無力,隻能眼睜睜瞧著這道風刃衝著自己飽受傷害的部位,補上了有如外科手術一般精準的最後一擊。黃邵這次連慘叫的力氣也沒有了,張著嘴幹喘了半天氣,雙眼翻白又昏了過去。看到這隻討厭的蒼蠅閉上了嘴,章澤和高信成竟然同時感到這世界清靜了不少。
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瞧了高信成一眼,章澤的嘴角微微上翹,原來在某些事情上雙方還是有著共同點的。這時高信成已經相信章澤的真元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為防夜長夢多,他果斷的撲向前去,準備在白葉兩人插手前給結果掉對手。注視著高信成飛撲過來的身形,章澤偷偷的將一枚道符打入腳下的地麵,然後飛速的退後閃出陣法的範圍。看到章澤後退,高信成誤以為他是想拉開和自己的距離,立時又把速度加快了幾分,傻傻的衝去了章澤為他布置好的陷阱。
這段時間高信成的眼光除了盯著章澤也在觀察著觀戰的白葉和月淩,防止他們在關鍵的時候出手救下章澤,讓他為同門報仇的想法功虧一簣。可是讓他意外的是,明明自己已經將章澤逼入了絕境,兩人竟然毫不擔心,而且那個剛才還滿麵擔憂的女孩現在不但平靜了下來,而且看向自己的時候目光中竟然帶有一絲調侃和同情。這些反常立刻引起了他的懷疑,心思電閃間高信成奮力止住前衝的身形,開始飛退。但是一切都已經太晚了,就在他意識到事情不對的時候,他腳下的陣形已經展現出了自己的威力。
數量龐大的靈氣被吸入陣法中,形成了一個靈氣的漩渦,陣法的邊緣升起一圈光幕,如同一堵實體的屏障擋住高信成後退的身形,將他困在陣中。地麵上的一個個土丘由於充滿了靈氣的原因發出淡淡的光芒,從中射出一道道的光束像鎖鏈一樣纏在高信成的身上,任他怎麼掙紮都無法掙開,反而是越掙紮越緊。原本是修真者力量之源的天地靈氣,此時也積在一起有如實質一樣裹住他的周身上下越收越緊,他體內的真元更是被玄奧的陣法完全禁錮住絲毫調動不起來,現在的高信成就如同掉進蜘蛛網的蟲子一般,徹底喪失了反抗的能力,成為了別人隨意處置的獵物。
站在陣外的章澤往嘴裏丟了兩顆恢複真元的丹藥,盤算著怎麼對付陣中的高信成。原來他打算,隻要等對方進了這禁元錮靈陣就直接布置一個九雷誅邪陣霹死這家夥,可是在兩人一起合作給黃邵進行了一次外科手術後,他又有些不忍。為自己的心軟歎了口氣,章澤把已經拿出的天雷符又收了回去,改將一道道法訣打出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