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陽光多燦爛,可我的自由行駛地緩慢。
欲望難躲閃,我終於還是失去了判斷。
陽光多燦爛,可我的理想在慢慢腐爛。
欲望難躲閃,我終於還是失去了判斷。
……
出租車司機放著歌,跟著節奏哼唱,趙銘透過車窗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
車已經開到了市區,路上紅綠燈極多,一路上走走停停,已經有了半個小時。
天街在秦陽市市區東邊,屬於商業區,出租車停在了一個雜貨店門口。
店鋪看起來有些老久,掛在門麵上的招牌似乎比趙銘年紀還大,上麵寫著“陳氏雜貨店”,一旁小字寫著“叁拾柒號”。
雜貨店隻有一道大門,連窗子都沒有,趙銘走進去,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在裏麵轉悠,手裏還拿著根雞毛撣子打掃灰塵。
“陳叔,我來了。”
老人聞言,淡淡地道:“吳泉在裏麵,你去吧。”
“好嘞。”趙銘把包放在櫃台上,徑直走進了裏麵的一扇門。
門內是個十來平米的房間,擺放著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椅子後麵是一排書架。
趙銘抬起手,摸在了書架右上方一本精裝版《易經》上,一用力,書本被抽出一半,隻聽見哢嚓一聲,書架徐徐旋轉,露出了中間的通道。
趙銘走進去,按了個按鈕,書架閉合,隨即裏麵一片漆黑。
空間飛快的下降,過了一會,麵前透出白光,門也同時打開,眼前是一個走廊,走廊的燈光微微有些刺眼。
趙銘神色嚴肅,一步步走到了一扇深色木門前,伸手敲了敲門。
“進來吧。”門內傳來一道渾厚的男聲。
趙銘拉起把手,推門而入。
……
一座廢棄廠房裏,生鏽的破機器淩亂地擺放在地上,一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的男性屍體靠在一個機床旁邊。
屍體上沒有絲毫傷痕,如果趙銘在這裏,定然能認出這個男子,這人正是在明宮古玩城戴著金色麵具的凶手。
之前詢問趙銘的兩個警察就在一旁。
“師父,你說那人怎麼就知道凶手跑到這了,而且我現在都想不起來給我們提供線索那人的樣子,隻記得有這麼個人。”年輕的警員一臉疑惑,詢問旁邊的老警察。
張赫二十歲當警察,到現在也有二十多年了,人也從小年輕變成了中年大叔,經曆過大大小小的案情不計其數,聽到徒弟的問話,張赫似乎想到了什麼,沒有回應徒弟,卻自語道:“看來這事我們警察局管不了了。”
“保護好現場。”
張赫有些頭疼,一天之內發生了兩起命案,要是解決不好,不說上麵處理下來,相關人員都得被處分,就是民間輿論也夠喝一壺。
這時,張赫的手機響起,是局長打過來的,他接起電話,嘴巴一直說“是,是,是”。
掛掉電話,張赫鬆了一口氣,說:“小劉,你跟我留在這,其他人可以撤了。”
“師父,怎麼就撤了?”
“上頭有部門接管這個案子,不用我們了。”
“上頭?”小劉似懂非懂,剛從警校畢業的他並不是很了解這方麵的知識。
張赫笑了笑,沒有說話,自己也隻是隱約知道當年有一個新部門成立。
這個新部門的成立與1999年發生的那件駭人聽聞的事情有關,自己當時不過是一個小警員,後來的情況根本不清楚,參與過當年那個事件的人現在要麼身居高位,要麼生死不知。
最近幾年電視上出現一些節目,據說打著挖掘民間奇人異士的招牌,實則是那個部門在招收成員。
想著這些,張赫點了支煙抽了起來,順帶給了徒弟一支。
煙霧繚繞,腳步聲響起,透過煙氣,張赫看到了兩個人一前一後向自己走過來。
……
“發給你的短信該收到了吧,說說,怎麼看?”紅木書桌前,坐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留著寸頭,劍眉星目,隻是右臉頰一道疤痕使整個人顯得有些狠厲。
“拿手機看啊。”趙銘一本正經地道。
“你小子皮鬆了?”男子望著趙銘。
“吳局。”趙銘哭喪著臉,“我就開個玩笑,別這樣看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