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傲慢自大的家夥進了門,話沒說幾句,還心不在焉的,他忽然回頭看,我們正詫異他要幹什麼,他已經跑出去了。
“其餘人目瞪口呆,可是我腦袋裏麵已經有了一個不好的假設。我追出去,假設被證實了:丹尼海格拍著車窗,要你從裏麵出來,你卻發動車子跑了,他立即上了他自己的車追出去。
“哪天我再也沒有回酒會,在外麵坐了很久。我起先覺得自己仿佛最終窺探到了一個我不願意看到的故事,覺得很不好,很沮喪。但同時我的另一半思維告訴我,這可能是一隻潛在的收益巨大的股票,如果我把它做好,可能一筆生意就足夠退休了。”
不知何時,慧慧杯子裏的茶已經喝完了,她看著楊曉遠,皺著眉頭,“所以,其實在我家遇到丹尼海格之前,你早就知道他了。”
他點點頭,“所以後麵很多事情是有意為之的。”
“比如,我們在湖邊遇見他?”
“是的。”
“你看到我們裝作不認識不可笑嗎?”
“不可笑,真的感情就是諱莫如深,我作為旁觀者和你當時的男朋友,心裏很難過。”
“在我家遇到他呢?那之前你真的去了美國嗎?”
楊曉遠微微笑,歎了口氣,“沒有。”
她想起來他放在那裏的美國杏子。楊曉遠真是聰明的人,他把每一步都計劃好了。
之後的事情她就知道了,她出去買麵包,兩個男人在屋子裏談生意。丹尼海格出的價格達不到楊曉遠的胃口,於是他對產品進行了再加上,他要和她結婚了,以此要挾丹尼海格。
……
楊曉遠現在是真正的富入了,他從瑞銀退休,他有了自己的島嶼。
慧慧看看手表,快八點鍾了,她跟人約好了在非凡 燕子一家餐廳見麵吃晚餐。魚餌,所以他沒有權利說上鉤的人貪心。現在看來,我這麼說對他也不公平,這其實就是兩個人的博弈,對不對?”
“對。”楊曉遠說。
她笑了笑,想了半天還是跟他說:“曉遠,你忽然離開的時候,我確實非常難受,因為我是想要跟你好好過日子的,你信嗎?”
楊曉遠的雙手在桌子上麵交叉起來,看著她,“我信的,慧慧,所以我有了海島,日子過得並不高興,我來,至少當麵告訴你真相。”說完,他又迅速低下頭,她看不見他的表情。
“好的,曉遠。謝謝你告訴我真相。”慧慧拿起自己的手袋,“但是我跟一個朋友約好了,現在要走了,你現在又你想要的東西了,我希望你以後高興起來。”
他沒有說話,仍然低著頭,呼吸裏,鼻音很重。
她拍拍他的手背,“再見,曉遠。”
她站起來,離開那裏,在咖啡廳的門口叫了車子,她沒有回頭看一眼。
她開著車子穿過彎彎曲曲的古鄉舊街,沙近路到了海格公司的門口,天空中下著小雨,他撐著小把傘在等她。
丹尼海格上了車,一邊收傘一邊說:“迷路了吧?來得這麼晚。”
“見了一個人,聊了兩句。”
他沒有追問,像是在專心整理雨傘的樣子,她知道他等著她自己說。
“雷米,你記得的?”
他字正腔圓地說那個中國名字,“楊曉遠。”轉頭看著她,“他又來找你了?”
“從他的海島回來,跟我說了幾句話。”
“說什麼?”
經過一個路口,紅燈亮了起來,慧慧把車子停下,向外看看,“說……說抱歉,說其實他早就知道是我,說他在就計劃著要跟你做這個生意,他告訴了我很多我原來不知道的事情。”
丹尼海格輕輕笑了一下,沒等她話說完,忽然指了指外麵電影院的招募貼花,“我們等會去看這個電影。”
慧慧探過身子看了看,“《美人計》,老電影了。”
“那更有趣。”
關於楊曉遠的話題就這樣被他結束了,他們之後沒有再繼續下去。
丹尼海格把雨傘裝在套子裏,他把每一個褶皺都整理好。
像有些事情女人應該知道,有些事情她最好永遠不要知道一樣。
“哦,”他忽然想起了更重大的事兒,“婚紗的設計圖我看了,我覺得不錯,你的眼光很好。”他說著探過身來,隔著首發親親她的耳朵。
“哎哎,我在開車呢。”慧慧笑起來。
“鮮花我們要哪裏的?從荷蘭買,還是瑞士的?”
“管家是瑞士人,給他這個人情吧。”
他笑了,“說得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