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各自洗了澡，那個舒服，一身屍鱉臭味總算去掉了，接著去村委會食堂祭五髒廟，一路上我總想找個機會問問啞巴山洞經過，沒想到那個不搭理人的混蛋又回來了，讓我很鬱悶。
大夥喝了點白酒，在水洞裏的寒氣總算去除幹淨，借著酒勁師傅說明天還要去山洞裏在探探，大夥紛紛點頭，摩拳擦掌，就等著把那賈大仙給下了秧子。
這時候食堂門口一陣喧嘩，接著五六個大包小包的外來客大搖大擺走進來，大呲牙看到其中一個猴臉後，臉色微微一變，趴著師傅耳邊不知道嘀咕些什麼？師傅就笑眯眯叫來服務員問“我說大妹子，你們這裏不錯啊？村裏通水泥路，外麵看起來也挺有錢，你們靠啥營生？”
麻花辮翻翻白眼，估計師傅那一句大妹子傷了她感情，看到大呲牙偷偷放桌子上那一張紅彤彤老人頭，於是樂了，一笑倆酒窩道“還行，主要是前幾年東山塌方，露出了山裏的瓶瓶罐罐，結果省裏下來人，說那些都是文物，於是雇我們幹這幹那，給錢不少。”
“東山？”師傅一聽愣了，“是不就河邊那山？那你們怎麼不搭水路走長白山？那樣不是快？”
“走水路？現在要是有人讓你走水路，你一定要小心，不是謀財就是害命，那水攤子老邪乎了，冬天不上凍，那些年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一具屍體都沒打撈上來過，村裏人都說被水裏的山神爺爺給吞了。”
大呲牙偷偷看了眼師傅，一臉賊笑，估計是在說看看你找這向導？這讓師傅老臉一紅，幹咳一聲喝口酒問她“對了，這裏外地人多嗎？”
那麻花辮突然笑了，露出倆更大酒窩，答非所問的回道“我看你們也不像是出來玩的，應該是倒鬥來的吧？”
說著話，她手往桌子上一摸，那紅彤彤的老人頭霎時不見，大呲牙愣愣神後，學著啞巴沉默起來。
看到我們都不回話，她好像來勁了，接著小聲道“來這倒鬥的可不少，你們瞞不過我，要真是來玩的，帶的裝備豈不是累贅？”
我看了師傅一眼，接著給麻花辮倒一杯酒，笑道“原來大妹子也是行家？”
估計我那一聲大妹子，讓服務員挺開心，她笑著回答“我哪行啊？隻不過聽我爺爺說東山那鬥不過就是小孩玩意，真正的好鬥在東山的東山，據說那裏有個神仙墓，好東西多了去了。”
“哦？”師傅聽了這話來了興趣，“這麼說，你爺爺肯定去過了？”
她抿嘴一笑，道“看你說的，我也隻是聽我爺爺說，我爺爺從哪聽來的我哪知道？”
我偷偷踢了大呲牙一腳，對桌子上紅彤彤老人頭消失的地方努努嘴，結果大呲牙那牙呲得更大了，悄悄拿出一遝老人頭後，放在那裏。
我不知道大呲牙拿了多少？目測有千八百吧，這讓我實在肉疼，也不知道這消息值不值？
麻花辮眨眨眼收好錢，才很小聲道“那是一個鼎。”
好家夥，一個字幾百塊，真夠貴的。
我臉色肯定很難看，估計這丫頭都不懂鼎在咱們國家代表什麼？那東西誰要真敢動？被抓到砍頭都是輕的。
得，這消息算白費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師傅的臉色變了，很急切問她“是不是青銅祭祀鼎？鼎麵很黑很厚？裏麵有很多人頭，而且一看到那鼎就怎麼走都走不出來？你爺爺當年怎麼回來的？你能把那地方畫出來嗎？”
師傅這話威力挺大，我分明可以看到麻花辮大眼睛裏閃爍的驚訝，於是我對幾個夥計微微點頭，內心火熱。
看來有門。
可惜高興早了。
“唉，你不知道，那地方現在早就進不去了，大前年山體塌方的時候，那地方也給堵死了，現在別說路了，就算找到路都難。”
大妹子說完話，站起身一溜煙的消失了，估計是怕我們找她要錢吧？我內心一陣陣鬱悶，幾個老江湖，被一個村姑給忽悠了，說出去誰信？
“嘿嘿，這趟沒白來，連鬼打牆都碰到了，明天那鬥不用去了，先緊著青銅祭祀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鼎後麵恐怕才是我們真正的目標。”
師傅一句話，就讓我頭皮發麻起來。
鬼打牆，可不簡單，真要是碰到想活著出來，那真比登天還難，簡直就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