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房間最後一刻,徐允落忍不住問了她心裏一直想問的問題,“總經理,你愛她嗎?”
堯向南脊背僵了僵,站定在房間門前,沒有回頭,沉默了好半晌,才從口裏輕輕吐出一個字,“愛。”
隨即,男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裏。
走廊裏,一下子變得空曠起來,因為少了一個人的存在。
徐允落猶是站在那裏,一個人看著早沒了男人蹤影的地方,諷刺的輕笑出聲。
看吧,這個男人愛的是她那個所謂的同父異母的姐姐。
從前的顏允落,她的存在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思及此,徐允落深深呼吸,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另一頭,堯向南站在酒店落地窗前俯瞰著整個夜巴黎,晃動著手中的酒杯,光影浮動間,喃喃傾吐,“怎麼能不愛呢?第一眼看見她,我的心,就一直在她身上沒有離開過,允落......”
男人握著酒杯的手暗暗用力,最後那兩個字,咬在他唇齒間,像是一道魔咒,啃噬著他的心,久久不散。
......
次日一早,堯向南便帶著徐允落準時從巴黎酒店出發,驅車前往法國西南部的港口城市——波爾多。
世人都隻知道,波爾多盛產紅酒,葡萄莊園無數,可人們都忽略了另一點,這裏的農莊還盛產各種奇花異草,因為特殊的地理氣候,一些莊園的花卉植物極其珍貴,對於世界香水之都的法國來說,這裏無疑是上帝給的寵愛。
因此,每年來這裏競標的商人也來自世界各地,奢侈品行業為他們帶來的巨額財富是他們為此趨之若鶩的根本原因。
身為香港香氛界巨頭之一的顏氏更加不例外。
徐允落第一次踏上這裏的時候,到底還是被這邊的景致和氣氛驚豔了。
難怪父親一生忙碌也不願意停下腳步,身在一個環境下久了,沒有欲..望也會變得貪心了,這就是商人。
同一時間,波爾多機場,下午兩點。
江晉遠一身淺灰色休閑裝扮,從航站樓從容走出來,一輛銀色的阿仕頓在此時倏然停在他麵前,車窗搖下來,一張異常俊美的東方臉孔赫然映入江晉遠眸底。
車裏車外,兩個男人相視一笑,江晉遠不客氣的坐了進去,打量起這位‘司機’來,語氣甚是調侃,“蔣總的司機呢?怎麼您老親自開車,看來他是不想吃這口飯了。”
蔣勁霖薄唇一勾,腳下油門一踩,開了出去,才接口,“江晉遠你得了,不嘚瑟我兩句你會死是不是?”
江晉遠懶懶的伸了個腰,眉目間盡是疲憊的神色,臉上卻是笑意堪堪,“直接去農莊。”
蔣勁霖一愣,江晉遠是個工作狂他一向知道,可這才剛下飛機,連休息都省了就急著投入工作也未免太誇張了吧?
蔣勁霖不由疑惑,“不過就是一個金璽調香,哪天要是倒閉了你不還有個頂升?何必這麼拚命,還有,你一個人拚命也就算了,非得把我拉進來當什麼法人代表,我這個不懂行的人來當老板,你都不知道我被我那些朋友笑死了,還是在澳洲打理我的馬場比較自在。”
對於蔣勁霖的抱怨,江晉遠視若無睹,哼笑道,“不過就是讓你當了個明麵上的老板,我還免費送你股份,不用擔風險,年底拿現成分紅,你不樂意個什麼勁?”
“說你是資本家一點沒錯!”蔣勁霖狠狠瞪了眼後麵悠哉的男人一眼,“我這法人代表平常不要替你這個真正的大老板出席各種場合?什麼發布會、新品研發會、記者會等等,我這些出場費你要怎麼算?那是賣相好不好!”
江晉遠抵唇輕笑,不打算再跟他廢話下去,“一家人,我想你不會跟我這麼見外的,好了,開你的車,耽誤了我的時間,你這法人代表的薪水照扣不誤。”
一家人?他還好意思說!
蔣勁霖氣結,頓時覺得和這個資本家算錢是在自打嘴巴,於是乖乖閉嘴當起了稱職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