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荷花燈,鋪滿了整個湖,看著周圍的人成雙結對,君竹的心中不免觸景生情,悠揚的琴聲,從船上傳來,周圍鳥雀聞聲起舞,這等奇觀,讓無數人駐足觀看。
靈鳶是個愛湊熱鬧的性子,拉著君竹的衣袖就想往那邊擠,湖邊已經站滿了圍觀的人,君竹皺眉道:“裏麵有我不想見的人,鳶兒你玩夠了,就來客棧找我。”
也沒人注意君竹,他隨手衣袖一揮,將小黑龍收入袖中,便轉頭往客棧方向走去,突然船上飛出一個白衣女子,頭蒙麵紗,輕功直接飛上了岸,正好站在君竹的麵前。
她聲音婉轉溫柔的問道:“公子,為何不聽完這一曲,就這麼著急離開?”
“有這麼多人聽姑娘彈琴,不少在下這一個。”君竹語氣淡漠道。
白衣女子輕笑道:“可我隻願為公子一人彈琴。”彈琴諧音談情,其中的意思二人都聽懂了,再離開了這個花公子之後,她覺得自己病了,短短片刻的相處,卻時刻惦記著想跟對方重逢,卻沒想到他轉身便走,明明聽出這是他教給自己的琴曲:醉逍遙。
君竹捂著心口,皺起眉頭,冷聲道:“姑娘還是另覓知音人。”揮袖間將她吹到一邊。
聽琴咬了咬嘴唇,再次攔住君竹的去路,她的性子本就如此,認準了便不再扭捏,就如同執著修煉一途,她現在隻想和眼前之人談心。
君竹閉了閉眼,眼眸變成了棕色,聽琴還在說著:“公子,我隻是請你聽曲,沒有其他意思。”
若蘭看自己的衣袖被一個白衣蒙麵女子扯住,心裏怪異的緊,扯了兩下對方還是不放手,自己這是被人看上了??身體不自覺的一抖,她真的不喜歡女人。
“姑娘,放、放手!”若蘭嚇得聲音發抖。
聽琴看對方態度不向之前冷硬,更加語氣溫柔道:“隻要公子聽我彈完這曲,我自然放手。”
“哦,原來是聽曲,好說、好說!”若蘭學著電視劇裏的樣子,拱了拱手,一副江湖豪傑的樣子。
聽琴一喜,看來花公子當初送自己名琴,也並非一絲情意沒有,許是他不知道如何麵對自己。
畫舫內,聽琴摘下麵紗,輕輕撥弄琴弦,醉逍遙一曲,讓人聽的熱血澎湃,若蘭吟道:“往時醉枕江湖路,今朝琴殤洞九霄。”這是她記得在哪本古詩詞上見得,這姑娘琴聲幽怨,又大氣磅礴,倒是相得益彰。
靈鳶跳上船,聽到主母如此想,差點沒直接一頭紮進湖裏,相得益彰不就是甚為匹配,不就是天造地設一雙,主母她是你情敵,你居然覺她和主人相得益彰?
“主母,你跟我走。”靈鳶扯著若蘭的袖子就要跑。
聽琴站起身說道:“公子好文采,何不多留片刻,我再彈一曲。”
“鳶兒,我們就在這聽聽曲也挺好,何必急著離開,這姑娘的琴聲很是動人那。”若蘭駐足,她還是挺欣賞音樂的,這琴技不比千年後的差。
靈鳶氣的跺腳,再聽下去,那聽琴姑娘非嫁給主人怎麼辦?主人一定會罰我沒看好主母的。
“主母,我餓了,你帶我去吃點東西。”靈鳶扯著袖子,賣萌撒嬌,眼淚都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