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皺眉,問道:“怎麼突然想起赤炎了?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從未忘過!”心裏補了一句:遍體鱗傷的暗殺,怎麼能輕易忘記?君竹頓了頓繼續說:“畢竟是親兄弟,也不能看他永遠做個廢人。”
大殿下長歎一聲說:“你自己看著辦吧!若是炎兒再胡來,為父定親手…”親手如何?他卻是沒有說出口,不過君竹心裏已經明白,父親未說出口的話。
“是!還有一件事,之前的五千將士,兒子想自己訓練。”君竹拱手說道。
大殿下隨手拋出一塊令牌說:“這是夜神府的調集令,你拿它便能調動為父屬下,包括那些將士。”
“多謝父親。”君竹沒有喜形於色,鄭重的接過令牌,吐出一口濁氣,他要親手打造出比金甲軍還要強的戰士。
夜神府的兵力大約有五萬,之前戰鬥,大殿下夜神並沒有讓這些將士去送死,而是一人去麵對妖王,否則早就全軍覆沒。
藥童帶著長琴下凡,回到久違的小茅屋,長琴卻是滿臉震驚,這裏早就沒了昔日的模樣,竹林已經被燒毀,屋子被人用暴力的方式推翻,顯然是盛怒而來。
長琴走幾步便能看到燒焦的竹子,到底是誰?居然毀了她記憶力最美好的地方,連日裏的委屈,再也控製不住,抱著雙膝坐在地上痛哭起來。
藥童撓撓頭,不懂她哭一片燒毀的竹林做什麼?還如此撕心裂肺,隻能傻傻的在原地一動不動,他隻是奉命送人的…
長琴真的是在哭竹林?她是在傷心,本以為在這裏能感受到幸福,能回憶以前與相公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卻已經物是人非。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連唯一覺得美好的小茅屋,你都要奪走!”長琴也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質問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荷包裏的龍鱗閃閃發亮,正在訓練排兵布陣的君竹,莫名覺得後脖子一痛,思考了半天,才想起來,當初他拔下自己的逆鱗,送給那個叫長琴的女人,現在想想真的是不堪回首,龍鱗一片百年傷,逆鱗拔下,他可以說這輩子都不能重新長出來,而且是如刀削自己的肉,痛徹心扉。
“你們繼續,什麼時候精通此陣,才可以休息。”君竹語氣淡漠而冰冷。
將士們沒有露出不滿的神色,親眼看到太子死而複生,他們對太子殿下的實力崇拜至極,也為太子殿下捍不畏死的精神,表示最大的敬意,他們恭敬的單膝跪地,目送心目中的英雄離開訓練廣場。
君竹搖身一變,身長三米的龍身,便展現出來,脖子後麵明顯少了一片龍鱗,雖然傷口已經結痂,但依舊留下了傷疤。
他的速度很快,周圍的風因為他的前進,出現了短暫的真空地帶,雲也被衝的四處散開,就這麼極速前行,片刻間便來到了龍鱗感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