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子酒味撲鼻而來,本就心事重重,無心睡覺的長琴立刻坐起身,果然圓桌旁坐著一個人,他正抬手拿起茶壺,往嘴裏猛灌著。
“相公,你喝酒了?”長琴聲音中充滿差異,相公除了大婚那日喝酒,往常滴酒不沾。
長琴覺得心疼,雖然相公做事比以前果斷而嚴厲,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她中毒一事,想了許久她才想到這個原因,自己之前說話著實不對,若他真的無情,便不會動怒了。
“我去給你拿醒酒藥。”長琴穿鞋下床,她倒是對天宮的地形熟悉了許多,不像剛來之時陌生而彷徨。
君竹拉住長琴的胳膊,語氣沉沉道:“不用。”
一個坐在玉石雕琢的凳子上,一個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氣氛陷入了片刻的僵持,君竹似乎是睡著了,手握成拳支著腦袋,眼睛已經半睜半閉的狀態,身子斜傾,讓人擔憂他會不會下一刻躺地上呼呼大睡。
長琴也不知道多久沒有見過相公睡覺的樣子了,她隨意坐在對麵,不管過了多久的時間,相公一如初見之時,劍眉,如泉水般清澈的眸子,五官組合起來有一股陽剛之美,又不顯得粗狂。
君竹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你還準備看多久?”
“唉幺!”長琴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這也太尷尬了,他不是睡著了麼?
“你、你沒睡著?”長琴下意識反問,隨即覺得自己這是廢話,睡著的人怎麼會說話。
君竹睜開眼,便看到眼前的女人疼的皺眉,揉著屁股,搖頭道:“你很笨。”
“是你裝睡。”長琴有些惱怒,就算是最親近的人,她也覺得臉上掛不住。
君竹也沒和她繼續討論,到底是她笨,還是自己...而是說道:“不過我向來有耐心,不會嫌你笨的。”
長琴一怔,語帶笑意說:“相公你沒變,我之前誤會你了。”
這已經是委婉的道歉,乍一聽自己的丫頭被抓起來,她心裏隻想著對方的無辜,卻忽略了事實的根本,不管如何長琴都覺得是自己太過心急了,是自己的錯。
君竹抽回手,皺眉看著剛才被握住的手,有種奇怪的感覺讓他既親切又覺得抗拒,這就像是在看一場別人的戲,他雖然全程目睹,也記得戲裏的台詞,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隻是旁觀者。
長琴覺得比起一開始的冷淡,他已經改變了許多,壓下心中的失落,展顏笑道:“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來,我相信相公你隻是暫時忘記了我們的感情。”
“我對你沒感情。”君竹說的很幹脆,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他不會對任何女人動情,雖然他也不確定情是什麼東西。
長琴看的出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出自真心的,並不是假裝,又或者是有難言之隱,勉強笑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主動獻吻,長琴迫切的想知道,剛開始的那種心靈相通是真的,並不是無情,可是無論她如何努力,君竹都無動於衷,隻是靜靜的看著她,直到長琴自己都覺得難堪,隻能失落的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