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此妖孽的容顏,獨孤清雲臉色微紅低下頭,穩了穩心神才答道:“不敢稱什麼大名,在下姓雲,單字一個清。”
“原來是雲小弟,今日在下初到皇城就先失陪了,三日後自當請雲小弟喝一杯以表謝意。”墨染顛倒眾生的微微一笑,徑直徒步與太子並行離開此是非之地。
太子嘴角抽了抽,當他是瞎子看不出是獨孤清雲那丫頭女扮男裝,居然也不和他打招呼,無視的如此徹底。
不過相比這些小不滿,自然是正事要緊,二人結伴同行,所過之處回頭率百分百,完全不用擔心無人注意,世人皆愛美麗的相貌,對上官少卿來說,這隻是一副麵具。
“墨染的容貌非凡,為本殿下省了不少麻煩。”元太子酸溜溜道。
墨染不以為然一笑,不過是一張麵具,有什麼可值得高興的,相反不能以真麵目示人,讓他覺得悲哀。
他被安排在靠近正院的宜蘭園,這裏本是準備給未來太子妃的院子,突然住進一個極品美男子,整個太子府都炸開了鍋。
其實事後太子才後悔,事實上是這樣的,太子府占地極廣,卻住了各方勢力的探子,姬妾,美人以及謀士,這些人魚龍混雜,他留著隻是為了安各方勢力的心,傳一些自己想讓對方知道的消息。
而且他要用墨染,就得放在身邊,與那些人混時間長了一是容易暴露他的身份,二是離的太遠找他也麻煩。
也正因為這不堪的傳言,導致本該來找他來比試的幾位謀士,都不屑與這樣獻媚逢迎的墨染相提並論。
“他們這群就知道在背後嚼舌根的小人,大哥危難的時候,也不見這些人有何能耐,真不知大哥白養著這群小人有何意義!”元尚氣憤道。
墨染跪坐在矮桌旁,將一杯燒酒遞給元尚,自己拿起另一杯一飲而盡,燒酒入喉,灼燒著流入腹中,帶給身體一絲暖意。
墨染輕鬆愜意道:“留著他們是因為太子需要安某些不安分人的心,你要是全攆走了,豈不是把皇城中一半的權貴都得罪光了。”
“明明被羞辱的是你,你怎麼還能如此視若無睹,少卿,真不知道你是心胸豁達,還是沒心沒肺。”元尚翻個白眼。
墨染正色道:“請叫我墨染。”
“一點也不好聽,什麼破名字。”元尚撇嘴道,他是個把你當自己人就口無遮攔的性子,墨染倒也不介意。
“說真的,你真甘心一輩子就當墨染了?不想恢複自己的身份。”元尚問道。
墨染不置可否道:“一輩子有多長,我是一雙手都能數的完剩下的日子,無所謂了。”
“你這是看穿生死,還是破罐子破摔?”元尚喝了口酒咂咂嘴道。
翌日,太子殿下身後多了一名跟隨者,當文和看到殿下居然帶外人來書房議事的地方,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雖說不至於相信外界傳聞,但也沒想到太子會如此看重這名少年。
一早上太子都在書房和謀士們商討,管轄區發生叛亂,以及有些地方民不聊生鬧饑荒的事情,還有就是如何應對陛下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