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你帶著鬥笠幹什麼?沒臉見人呀?”王大山口氣中透著殺氣,他隨時準備衝過去將那個狼熊身上的家夥幹掉。
被王大山一頓諷刺,那人卻大笑起來:“小子,不愧是王全的兒子,就是有膽色。這樣都嚇不住你。”
說著摘下頭上的鬥笠,一個年過半百臉上幹瘦的家夥呈現在大家麵前。
王大山一見來人,頓時樂了。也不管周圍的狼熊,將幽冥鐮揣在腰中跑過去,如同小孩子普金父母懷抱一般。
“鬼叔,怎麼是你呀?”王大山樂的就像一個孩子。
順子也看清了,跟著跑過去喊:“鬼叔鬼叔,你怎麼來了,嚇我一大跳。”
鬼叔從狼熊背上跳下來,動作幹脆利落,一手搭住一個肩膀說:“你們兩個小兔崽子自己闖進荒山溝,我能放心嗎?這不是來的剛剛好,沒傷到你們吧?”
“沒有!”王大山拍拍胸膛,又納悶地說:“鬼叔,你不是在南方做生意嘛?還有,你怎麼知道荒山溝的秘密?這群狼熊怎麼那麼聽你的話?”
一連串的問題,讓王大山實在覺得這個熟悉的鬼叔竟然如此的陌生。順子也同樣用疑問的眼光看著他。
鬼叔毫不在意他們的質疑,笑著說:“你就知道我和你老爹是戰友,那小子就沒給你提過,我和他還是師兄弟?”
“沒有!”王大山搖搖頭。信息量太大了,一時間無法分析。
但他們的談話被毒花聽在心中:和王全是師兄弟,又會馴化狼熊?這不正是當年自己妹妹秀花的弟子阿鬼嗎?
“阿鬼?”毒花的眼睛濕潤起來,沒想到自己姐妹的徒弟還有人健在!
聽到毒花的召喚,鬼叔渾然間震動,這個幾十年前的稱呼被人突然再次喚起,讓他有些觸不及防。
鬼叔轉過頭看向人群,看到毒花奶奶,然後顫顫巍巍地走到她的麵前,噗通跪在地上。
“大師傅,你……你還在?”
啪……一聲脆響,毒花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
“廢話,老娘能那麼輕鬆的上西天嗎?倒是你們這些王八蛋跑散了。”
老人見麵,分外悲傷。毒花的話說著說著就哽咽起來。鬼叔趴在地上也是哭。
“別哭了,讓小孩們看到笑話。”毒花話雖如此說,自己卻掩飾不住的激動。
王大山看著這場景撓撓頭,然後看看順子的腦袋嘟囔道:“怪不得我這麼喜歡打你的腦袋,原來是祖上傳下來的!”
順子一本正經地說:“三哥打我喜歡,要是不打的話,我的鐵頭功怎麼練!”
王大山樂了,讚道:“順子真會說話,三哥很高興!”
“三哥,咱們要不要過去?”順子受誇獎很高興地指著兩個痛哭的老人問。
“過去幹什麼,這裏屬咱倆輩小,過去是磕頭呀,還是陪他們哭一嗓子?這倆老奶奶見到我的時候都沒哭一聲,我才懶得陪他們哭。”王大山才不會過去湊熱鬧,兩邊的人他都熟悉,他們見麵哭,自己才不會陪著他們哭。
“三哥說的有道理,咱們繼續看!”順子說罷還真的將刀子收起來,掐著腰看。
王大山更是過分,幹脆盤腿坐在地上,掏出煙來抽著煙看。
一直等到兩個老人哭夠了,毒花領著鬼叔進地道去看清花奶奶時,其他的弟兄們才紛紛簇擁過來。
“三哥,這是怎麼回事?”劉紅軍在精神一緊一鬆間話開始多起來。
王大山警惕地看他一眼,說:“還能怎麼回事,親人相見唄。我說紅軍,你不會是又人格分裂了吧?”
“啊?可能吧,我注意點!”劉紅軍的話語徹底證明了王大山猜測。
可現在這種情況,根本就沒人去關心劉紅軍人格分裂的問題,大家都期待地看著王大山,希望他能將這件神話般的劇變解釋一下。
王大山咧著嘴巴幹笑幾聲,稍一統籌便講起來:“其實很簡單,就是我也不知道鬼叔是我爹的師兄弟,他可能一直關心我,所以在聽說我們進山後追了上來。又恰巧遇到毒花和清花奶奶,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所有人還沒有分析出這簡單的幾句話裏麵究竟有多複雜。
“廢話,三哥我有那功夫編故事,還守什麼墓,直接去些網絡多好。反正就這些,其他的自己想去。”王大山不耐煩地擺擺手。
這時候毒花和鬼叔兩個人抬著擔架從地道內走出來,王大山趕緊喊道:“我擦,你們這群小子還不快點幫忙,讓兩個老人抬一個老人成何體統。”
兄弟們馬上明白過來,呼啦啦圍過去接過擔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