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台大人陸海天見夫人傷心兒子陸誌勇離開自己,那別離之苦寫滿了臉上、眼角,禁不住搖了搖頭,心中暗自長長歎了一口氣,暗想:都是修仙尋道的人,怎麼心性還怎麼差,這麼多年的修煉真是白修了,不管什麼事隻要是一說到勇兒,夫人就會亂了心,迷了眼,生怕勇兒會吃虧受苦,這怎麼可行,這樣下去這種溺愛不僅會害了勇兒的,而且夫人也會因心境的原因修煉而產生心魔,輕者修為停止不前,重則走火入魔。
但是,陸海天不好打擊夫人此時的心情,隻是輕輕用手撫摸下張芝香的手背,說:“這次離別又不是不能再見麵,夫人何來的傷心,再說,讓勇兒出出門,見見世麵,增長些見聞,這對他的成長也有好處,免得他一天在府上無所事事,更何況,上京後還有王爺的照看,讓王爺給他找一門差事幹幹,總比一天與不三不四的人一起東搖西晃的強,放心好了,夫人!有王爺在,沒有人會欺負到勇兒的……”。
張芝香抬起頭,白了陸海天一眼,說:“勇兒從沒有出過遠門,俗話說,在家千日好,出門寸步艱,難道你就這麼放心讓勇兒他一個人在外生活?”。
陸海天有些苦笑,說:“夫人,我們都是逆天修行之人,與天爭命,仙路崎嶇,難道還希望子女弱而弱之,一無所長?”。
“老爺,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誰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成才成龍呀,我隻是有點感傷勇兒出門遠離……”。
張芝香頓了一頓,平了平氣息接著說道:“老爺,你擔心有修士來找勇兒的麻煩,讓他上京避一避,這事我十分讚同,謀而後動,慎後行事,有備才能無患,還是小心點好。但是,老爺,勇兒從來沒有出過遠門,這到京城千餘裏路,而且,當今並不太平,誰知道路上會不會發生什麼,所以,老爺,你是不是多考慮一下,多派幾個可以用得上的人跟著勇兒,防止出現意外。不知老爺心中有沒有人選,是準備叫誰與勇兒一起去呢?我認為鍾護衛已經是後天高手,而且人還算精明可靠,我建議還是叫鍾護衛帶上幾個人護送勇兒進京城,你看怎麼樣?”
陸海天擺了擺手,說:“夫人,沒有必要這麼興師動眾的,又不是去上陣打仗,去這麼多人幹什麼,勇兒從小就被我們用各種藥水淹泡過去身體,他也經常與府中的武師練手交鋒,一般說來,除了經驗較差外,也相當於一個外家高手了,所以,安全問題應該不會有事,我看就讓鍾林跟著他去算了,鍾林還算機靈,進了京城也可以幫助勇兒分析各種複雜的情況,至於府中的護衛武師就不用帶了,難得惹人上眼。”
“既然,老爺這麼定了,那麼就按照老爺的辦,反正妾身也想通了,管這麼多幹什麼,兒孫自有兒孫福,實在是想勇兒,我就上京去找他去,對於我們修行之人來說,路途並不是問題。”
陸海天笑了笑,雖然,夫人說得徹底,說什麼不管不想,但是,從上京找他去這句話中就充分體現了厚厚的母子情懷,不過想想也明白,畢竟十月懷胎,這種感情是丟之不掉的。
“對了,老爺,琪兒,你準備怎麼安排,上次查出琪兒是三性靈根,以前,我們隻是暗暗的教她了些修煉功法,但是,郡州靈氣稀薄,根本不能達到修士修煉的要求,所以,至今琪兒還沒踏進修士之門,我想,是不是還是讓琪兒進入修真宗門去,這樣才不浪費她的靈根屬性……”。
“是呀,琪兒三性靈根也算可以的了,為什麼我們從沒有讓勇兒接觸修真之事,就是因為勇兒是五性靈根,這種靈根太差,修煉太慢太慢,就算讓勇兒修煉,可能一生而難以進入到金丹之期,再加上修真界的強肉弱食,所以,讓勇兒遠離修真界這是對的;至於琪兒,夫人你說的對,我們不能因為一點點危險就浪費了琪兒的修真機緣,我看今年還是夫人你帶她去蒼洲看看,讓她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被好的修真門派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