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林剛沒走幾步,就聽見馬車聲從遠處急速而來,鍾林還沒有反應過來,這馬車就從他的身邊飛馳而過,頓時,滿天的泥塵如雲如霧四麵飛揚。
鍾林“呸……呸……”吐了幾道口水,並用手抹了一把臉,半閉著眼,伸手指著遠去的馬車,張口罵了起來,“奔喪呀!跑這麼快……”。
剛才疾風而過的馬車掀起一陣狂風,把地上的泥土飛塵吹得四麵八方,讓陸誌勇和鍾林吃了一陣迷塵泥土。看著前麵選行的馬車,陸誌勇雖然沒有吱聲,但是,也皺起的眉頭,心中也十分鬼火,明明看見有人,馬車還飛似的奔跑,一點素養都沒有,這不是在找罵嗎?幸好自己不是愛找事的人,否則,又要鬧出事情不可。
陸誌勇搖了搖頭,輕輕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說,“算了,小林子!嘴上留點德,不要多事,出門在外吃虧是福!”
“噫……噫……,吃虧是福?,少爺!這可不象你的作風,再說了,少爺你何時吃過虧來?現在受了鳥氣還能忍著,真是不敢想象,如果在郡州城中,少爺你可能早就大動幹戈了,還能讓這鳥人跑了不成?。”
鍾林對於少爺林誌勇表現出來的淡定和忍功有些意外,難道少爺出門之後就學會了夾著尾巴做人?
鍾林一邊正暗自想著,一邊上前幫少爺拍打身上的塵土,正在這時鍾林突然耳邊傳來“哼”的一聲,這突來聲音如六月驚雷,炸得鍾林頭暈眼花,魂飛魄散,腦中頓時出現短暫的空白,鍾林腳下一軟,眼見就要摔倒在地。
陸誌勇急忙之中一把扯住鍾林的手臂,終於沒有讓鍾林倒在地上。
“小林子!你怎麼了?”。見鍾林臉上一片卡白,頭上的汗水滾滾而下,一雙眼睛充滿了恐懼,陸誌勇有些不知所措,急急的問道。
“少……少……少爺,我……我……我全身……乏……乏力。”鍾林斷斷續續的說著,半個身子依在了陸誌勇的身上,恍惚得了軟骨之病。
“好好的,怎麼會這樣?”陸誌勇嘴上邊說,心中邊冒出一個想法來,剛才過去的馬車一定有問題,否則,無病無災的小林子怎麼會突然失去了精神,肯定是小林子剛才叫罵聲讓馬車中之人聽見,於是,便懲罰起小林子來。
有這個想法是因為陸誌勇剛才也感覺到好象身上被一雙眼睛盯過,那種感受就象是被毒蛇盯的感覺,雖然,這感覺一晃而過,但是,陸誌勇還是打了一個冷顫,明明馬車之上的人並沒有轉頭看自己,為何會出現被探視的感覺?
陸誌勇畢竟算得上是一個武者,對危險的警覺有一種天然的感悟。做為一個外家高手,放在武林之中也許不算是弱者,畢竟母親雙親用藥水浸泡後的身體非比一般,再加上平時之中得到教頭和侍衛指點,本身算得上武林之中的二流高手,除了先天高手之外,陸誌勇以前還沒有真正把什麼人放在心上。
但是,前次被修士所傷,讓陸誌勇高高在上的心態有所收斂,知道天下之大,能人無數,自己沒有本錢唯所欲為,所以,就算剛才被泥塵掩麵,陸誌勇也是而平而淡之,處之悠然,盡量少沾事,不生事。
然而,雖然自己不生事,但是,少林子卻嘴臭傷人,惹了不該惹的人,所以,別人針對他使了不知明的手段,讓他失神失力。
“難道馬車上有先天高手?以聲傷人,摘葉傷命,這是傳說中的先天高手特有的手段。防不勝防,不見拳動,不見劍舞,就傷人於無形之中,先天高手真的有這麼曆害嗎?“陸誌勇心裏暗暗的想著。
此時,馬車已經跑得無影無蹤,就算是想去理論也難以追覓。當然,陸之勇知道剛才馬車上之人隻是對小林子一種小小的懲罰,如果真的認真打鬥起來,可能自己倆人很難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