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區棚戶區這群欺軟怕硬混混,頓時傻了眼,怪不得這小子這麼狂,原來身懷功夫。
薛大慶看到這幕,臉上掛不住,不過也不敢放大話,兀自抽出根煙點上,說:“你的事阿炳都和我說了,一輛破車收三千塊確實有點高。”
“那你想怎麼處理?”
徐青波被虎視眈眈壯漢包圍,心裏一點不虛。
“拿兩千出來給阿炳,這事就先這樣擱下,不然你走不出汽修廠。”
薛大慶剛說完,手下人就從車庫抱出幾十根鋼管。
葉伯見對方鬆口,隻要兩千,躲門口又折了回來,對薛大慶說:“兩千就兩千,我們給。”
他剛準備往外掏錢,徐青波壓住他手,轉過頭朝薛大慶道:“今晚一分錢也沒有!”
“慶哥,他就是找抽,讓我來!”
阿炳仗著後麵人多,底氣很足,隻是忌憚徐青波功夫,不敢輕易動手。
正在院子僵持時候,大門外一個人鬼鬼祟祟人影鑽進來,手裏提著兩條中華。
“慶哥,找你有點事。”
待那人走到燈下徐青波才看清,那人不是原大金元飯店副廚嗎,不是冤家不聚頭,他怎麼會跑這裏?
“這次幫我教訓個人,價格還是老規矩。”
副廚腆著臉說。
薛大慶懟了他句:“先等會,忙完再說。”
聽到這話,副廚隻能先退後,等到適應周圍光線,發現站在燈影裏的人,不禁驚叫了聲:“慶哥,就是他,幫我揍他,我給你們加錢。”
本來這副廚以為上次徐青波和竹竿打了人會離開這片,沒想到在美食海選現場又相遇,這才激起他出錢找人想法。
所有人再次把目光集中到徐青波身上。
葉伯心裏暗叫一聲糟糕,沒想到這小子在外麵仇家那麼多,真是個惹禍精啊。
薛大慶本來想讓賠點錢罷手,現在眼見又有人肯出錢,看來今晚動手是免不了。
“慶哥,這小子剛來這片就這般猖狂,根本就沒把你放進眼裏!”
阿炳煽風點火說。
副廚也不甘示弱,補充說:“對啊,這小子就是目中無人,上次讓我失了工作,最後還打了我頓,真以為仗著有曾子華撐腰慶哥不敢動你了嗎?誰來了慶哥也一起揍!”
徐青波笑笑不說話,上次不過是隨口提下他名字而已。
秀大慶走過來,問徐青波:“你和曾子華認識?”
“還行,在一起三四年了。”
畢竟大學裏一個學院,徐青波說的都是實話。
薛大慶臉色陰沉不定,忽然笑了起來:“嗨,你看今晚這事鬧得,大家都自己人,都是誤會!”
正準備添油加醋的阿炳和副廚,兩人一下子傻了眼,這鬧哪般,怎麼就成了誤會?
徐青波很快了然,知道肯定是曾子華威名太盛。
薛大慶一下子熱情起來,說:“曾子華大名早就如雷貫耳,以前隻是聽說他經常半夜在經十路賽車,一直沒機會結交,今天遇到你,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己人不認識自己人了嗎?”
“來,葉伯你也坐。”
薛大慶這般熱忱,翻臉比翻書還快,讓葉伯受寵若驚,剛才還叫自己老頭,現在改口叫葉伯,很不適應。
現在這個社會,早就不流行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靠拳頭打天下那一套,誰有錢,誰就有勢!薛大慶深深體會到這點,如果上次偷奸殺人被抓找人運作下,說不準也就關個把月,一介混混除了能欺負下老百姓,發展前景很不明朗。